正值疑惑,忽然頭頂之上白光閃動,好像閃電般掠過穹頂,雖然微乎其微,但王珊已因為這些離奇險象、驚的高度敏感,下意識的抬頭去看。
這一看,不得了,只見頭頂十幾米的位置憑空出現一道石梁。
石梁傾斜向上,托付著一塊巨大巖石,足有一個套房那么大。
王珊驚呼一聲,指著頭頂讓眾人去看。
然而那石梁巖臺并不陌生,正是放置棺槨的祭臺,巨大的山巖石臺由整塊的巨巖琢刻而成,一道傾斜向上的石梁連接祭臺與崖岸之上,看上去浩瀚威武,氣勢絲毫不減于水潭橫橋上的古樓城堡。
但越是這個時候,大家在看這個山谷上的祭臺時都有種不出的怪誕,忙四下瞅瞅,困惑地彼此看看。
“這是之前的祭臺嗎?太平公主的冥殿棺寢?”潘瑩疑著神問劉伯。
劉伯一臉迷惑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應該沒錯……”
“這怎么可能?”王珊驚愕地看向劉伯,忙問:“劉伯你看清楚,我記得,祭臺是跟高仙芝畫像的那面石壁平行甚至向上的,我們走到峽谷底部用了那么長的時間,怎么可能往上面爬這么一點點遠就到達了?而且方位也不對呀?”
王珊著拿手電往前后看了看,手電的光束照亮了埋藏在黑暗中的一切,之前壓迫感極強的巖壁兩岸仿佛一瞬間就開闊起來,對岸的巖壁上甚至還有一根繩子垂直在那里,正是他們進來時攀爬的繩索。
雖然沒有什么危險威脅大家,但超乎常理的設置本身就是一種威脅,這讓他們感到不安。
只見潘瑩秀眉微蹙,言道:“不管怎么,這地方處處詭異離奇,我們要加倍心了。”
著潘瑩與王珊相視間點零頭,但劉伯好像并不在意這些,大睜雙眼看了眼頭頂的祭臺,緊了緊懷里抱著的背包,抽搐著嘴角似笑非笑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劉伯著一溜煙的往前跑,兩條老腿蹬的跟賽跑似的,一點也不像六七十的老人。
王珊與潘瑩面面相覷,不等問劉伯去干嘛,他已經拐了個彎,沿一條石階向上攀爬。
崖岸通達祭臺的石梁要比看上去的寬敞好走,待王珊與潘瑩站在跟前時,劉伯已經走了過去,正環著祭臺中央的紅木棺槨觀望。
紅木棺槨的四面有四個少女石像,每個少女石像的手上都捧著一塊巨大的明珠,沒有手電的光亮,明珠也能自行發光,炙白的光亮不足以照明周邊的黑暗,但交相呼應間,把紅木棺槨映托的鮮艷又晃眼,仿佛是一具空懸于星跡的神物。
而在紅木棺槨的下沿位置,有一個穿戴異域服飾的女人跪在地上,雙手作捧抬狀,看上去像是在供奉著什么東西,低沉著頭,卑微而恭敬。
也不知道跪在地上的少女是不是石像,她穿著華麗的衣衫,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活人。
位置的限制,王珊也看不清她的手上捧著的是什么,但絕對不是什么大物件,一眼望過去什么都看不到。
王珊一愣神,與身后的潘瑩面面相覷。
潘瑩捂著肚子虛喘地朝她點了下頭,王珊如獲神助,不作多想,凝了凝神就走上了石梁。
石梁更像是一道通往冥殿的樓梯,這與水潭下橫橋的樓葬在某種程度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石梁的兩側就是萬丈深淵,往旁邊看一眼就覺得目眩,走上去不免叫人心里發虛,顫顫巍巍如履薄冰。
祭臺之上,劉伯環著紅木棺槨走了一圈,臉皮似笑非笑的抽搐了幾下,分忙將王珊的背包抖落開來,取出趙志強放在里面的太白如意杖。
王珊踏上祭臺就被劉伯的行為驚住了,疑了疑神問:“劉伯伯你在做什么?”
劉伯難以仰止心中的激動,沒有理睬王珊,捧著玉如意放在了穿著異域服飾的女人手上。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