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知道這座地下城域里面有什么,但誰都憋著一肚子好奇,只是因為剛才的遭遇早已身心疲憊,否則一定早就健步撲過去、進古城里拍照留念了。
所以當她們啟程邁向城域的時候,是相互依持,狼狽不堪的!
大家誰都知道城域之中或許險象環生、或許光怪陸離,但除了涉境求生,便也別無去路。
古人認為人死之后,無非是換了個生活環境,所以生前自己喜歡的東西多半都會帶上、或者捏個復制品。
一般大型的陵墓,都是按照墓主人生前居住情況仿制的,但是把一座古城都給捎上,這就太過分了,也著實讓人難以想象。
但是站在這樣的城樓之下,她們卻又不得不承認和接受這樣的事情。
文錦不停地給城墻、樓閣,甚至城門前的石獸和廊亭拍照,說這要是出去了,把照片往報社一擺,估計全世界都得跟著震撼。這地方簡直就是中國版盧克索神廟。
站在城門前,王珊這才方知自己的渺小。門廳足有幾十米高,三個梯子也爬不上去。如果是哪座城池的關卡,估計敵人就是碼成奧特曼也翻不過去。
城門都是雙開的木質鉚釘厚頁門,歷經千年這門早就該腐朽了,但迎上前去推了推才知道,這是三扇死門。
丁墨告訴她們說,他剛才已經試過了,城門后面應該是用磚石磊死的,根本打不開。
見狀,王珊和文錦都頗為震驚,瞪著他問,“既然打不開,你還打算進去?感情是拿我們姐妹倆尋開心的呀!”
丁墨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鏡,吸著鼻子說“城池立了三個門,我們想過去就得找適合自己身份的門。除了哿衢和旌道,我們只能走左邊的門。”
丁墨說著就迎過去推搡左門,但一點見效也沒有,不得不叫人懷疑這到底是不是門,還只是一面形狀似門的墻壁。
文錦有點氣餒,撒開手揉著膀子說“誒呀!丁墨大哥,看來這左門也不符合咱們的身份啊!”
王珊卻覺得這三扇門像是另藏玄機,再回頭看了一眼淹沒在黑暗中的兵戈戰馬,忽然想到城門緊閉是為了阻隔戰馬鐵騎!要是遇到敵軍犯境,左門肯定也要封死的。
如若真的到了城危的階段,主帥或許會下令讓士兵搬運磚石抵死城門,做好誓死護城的打算。
兵俑立于城外,城門卻緊閉頑固。想到這里,王珊忽然就覺得像一場征戰伐城的場景演義。便對丁墨和文錦說“假如馬上就要打仗了,左門肯定打不開啊?要是我們想在這個時候進城,應該怎么辦?”
文錦嗞笑一聲道“大珊你太有想象力了,這里怎么會打仗呢?”
丁墨卻像是融入了王珊的思路,扣著下巴遲疑地說“大戰一觸即發,任何人都不可能進出城邦。但是有一種人可以……使臣。”
“使臣屬于外官,代表的是敵幫元首,身份和普通人肯定不一樣,走的應該是旌道。”王珊推敲地認為,倒也不能就此確定。
文錦卻連連點頭認可,跑過去推了推右邊的門,不過一樣的推不動。
一時之間思路陷入僵局,看來這古城的廊道修好后,壓根就沒打算讓活人進出。
見毫無建樹,想進去除了翻墻就只能鑿門洞了。然而她們又沒有攜帶任何的挖鑿工具,總不能用指甲去摳吧。
王珊眉心塌了塌說“我看還是算了吧!咱們進不去,不如繞去別處走走看,說不定就能遇上個暗門地道什么的。”
見王珊哀怨于此,文錦故作失望地看著她搖頭晃腦“大珊,不是我說你。能有點意志力嗎?這才多大點挫折啊,就畏難而退唉聲嘆氣?眼看北京就要舉辦奧運會了,就憑你這樣,咱們還能跟世界接軌,把腳步邁向全世界嗎?”
白了文錦一眼,王珊也懶得和她廢話,徑自坐到城門前的石獸脊背上,稍作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