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最美的地方。可是后來我食言了,除了奔赴千里跟她見過一面,沒有帶她去過任何地方。
每個人都有過自己的年少輕狂吧!也是因為這些輕狂才有后來的自我認知。我想我已經走過了那個年齡階段,現在面臨感情,更多會體現出應有的理性和責任吧。
“呂夏,其實……我有很重要的事,所以必須回去。”
“很重要呀!”
“你不會理解的。我沒有你看到的哪樣瀟灑。”
我不知道胡珊珊話中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但心里有種莫名的酸味,像是胸膛里長出了一株檸檬樹,雨水充沛,它正在肆意生長,枝繁葉茂。
“別多想,明天一定能回家。”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我甚至不敢過問,害怕自己問了她就會回答,然后聽到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
當我在車站廣場巨大花環下看到她的時候,心里就知道,上帝不會真的這么眷顧我。就像前一段網戀的結束,那個女孩子在我看不到的生活中有著自己世界,有人陪她去雪山,也有人伴她去沙漠。沒有誰是誰的唯一。
有時候我們愿意麻痹自己,以為超出你目光范圍外的就是靜態。就像我們離開校園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認為校園還是你見過的那個樣子,仿佛只要你再回去就還能在食堂撞見同學。
然而我們的世界是平行,在你吃飯睡覺約會的時候,別人也有自己的故事在發生。
正胡思亂想,媽媽打來了電話,訓斥我怎么還沒回家。我沒有胡珊珊那個膽量說出實情,隨便編個理由來搪塞。掛掉電話的時候開始輾轉難眠,一閉上眼睛就是白天全城戒嚴的畫面。
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房間的門是怎么被打開的。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看到胡珊珊在我的房間里梳頭發,她從鏡子里看到我醒了,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除夕快樂!
我的大腦還要緩沖一下才能正常運轉,喃喃的問“除夕了?”
“是呀!在我家那邊,除夕的早晨可沒這么安靜,鞭炮聲吵的你沒法睡。”
“現在禁止燃放煙花爆竹”
“哎!”胡珊珊嘆了口氣。“古時候燃放爆竹就是為了驅災免禍,幾千年的傳統呢。”
“嗯,所以這里才……”話到嘴邊我卻發現不能這么說,畢竟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也是為了保護環境,把它跟眼下的疫情聯想到一起,不免讓人覺得荒唐。
“誒?你怎么還不起來?快起來了!”
“你怎么在我房間里梳頭啊?你在這里我起床不方便。”
“我那屋沒有鏡子。”胡珊珊說著轉回頭,一臉匪夷地看著我。“為什么不方便?你該不會喜歡裸睡吧?”
“你去衛生間梳吧!我要起床了。”我攏了攏被子,有點尷尬“男孩子早晨的一種生理現象,請理解。”
除夕這一天路上的車子更少了,想搭車去浠水難似登天。趙子午給屬下打電話,想讓他開車過來接一下,卻遭了拒!聽了對方一大堆理由,臉上掛著仇恨。
其實也能理解,你是領導又不是老板,能借你車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沒必要過分巴結你。
“我們現在怎么辦?走路去浠水?”胡珊珊說著四下看了看,不免絕望“連一輛共享單車都沒有。”
我打開手機里的地圖尋找浠水的位置,計算了一下路程,答案令人崩潰。
“邊走邊看吧,有車搭車,沒車就接著走。”
王玉清有些崩潰,嚷嚷著“這鬼地方,我這輩子都不想來了。”
眾人沉默,無聲地開始了漫長而又艱辛的跋涉。天氣還是一樣的糟糕,沒有太陽,沒有風,時而遠處傳來汽車碾壓馬路的聲音,顯得清晰可辨。
四個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走路。但出于不死心,還盼著會有奇跡發生,或者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