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市一棟居民樓前,將車子停穩(wěn)胡珊珊沒有急著下車,目視著前方淡淡的對我說“呂夏,我家里有喪事,就不請你上去了。我們以后會是很好的朋友,還會有機(jī)會見面的。”
我感覺今天的胡珊珊有點(diǎn)怪,但她畢竟要面對親人離世,情緒低落、敏感,都很正常吧!
“嗯!開春我要來婺源看油菜花的。那時候再見面。”
“愿意來,就來唄!”胡珊珊說著打開車門,拍了拍車頂,示意我開后備箱。
“我給你拿吧!”
我忙去后備箱取胡珊珊的箱子。胡珊珊整了整衣衫,往小區(qū)圍墻內(nèi)眺望,透過薔薇藤蔓的縫隙,我看到小區(qū)內(nèi)搭了靈棚。
掀開車后箱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胡珊珊的行李箱沒有鎖,可能是昨晚拿換洗衣物的時候忘記鎖了。出于好奇,我快速的打開來看了一眼。
其實(shí)我知道覬覦別人的私人物品很不道德,我也知道胡珊珊的行李箱里不會放什么特別的東西,無非就是換洗的衣服和護(hù)膚品。但這一刻的我就像惡靈附體一樣,很不自主的打開了行李箱。
打開行李箱的那一瞬,我聞到了撲鼻的香味。
在巨大粉紅色行李箱內(nèi),和一些衣物一起躺在里面的,是我送給胡珊珊的玫瑰花!經(jīng)過這一路的跋涉,玫瑰花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艷麗。但在花束的簇?fù)硐卤Wo(hù)的還算完整,陣陣芬芳撲鼻而來。偌大的行李箱讓這束玫瑰花顯得更加尊貴和奢侈。
胡珊珊說,箱子里裝的是她的希望。
胡珊珊說,她不想祖母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胡珊珊說,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士的玫瑰。
我的心中前傳百匯,把一塊塊畫面拼接在一起。我好像一下子意識到了什么,眼前化開一片模糊的霧。
“呂夏?”胡珊珊見我愣在這里,催促著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我忙給她鎖好行李箱,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看到。
合起車后箱,把行李箱推到胡珊珊的跟前,她正面看著我說了聲謝謝。
“就這樣吧!你回去開車小心點(diǎn)”胡珊珊說完接過行李箱,轉(zhuǎn)身向門衛(wèi)處走。
可能是出于下意識里的動作,就在胡珊珊轉(zhuǎn)身的一剎那,我看到自己飛快地攥住了她的胳膊,伴著緊促的心跳聲,我聽到自己問她道
“大珊珊,你是為了見我才去武市的,對不對?”
胡珊珊和前男友的感情在更早的時候已經(jīng)名存實(shí)亡,在這個過程里,我是一直存在并且一定程度上走進(jìn)了她的生活的人。網(wǎng)戀可以說是一種慢性的毒,在你不經(jīng)意的時候慢慢侵蝕,直到某一天轟然爆發(fā)。所以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胡珊珊來武市并不是像她說的那樣順便和我見面。她從一開始就準(zhǔn)備好了迎接這一段感情,即便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和我見面。
你的生命中是否出現(xiàn)過這樣一個人
你們沒有見面、沒有通電話、沒有發(fā)生過故事??墒悄銋s真真切切的在乎過這一個人。
--這一個人,他的冷暖饑寒無不牽動著你,你會因?yàn)樗_心、沮喪、喜悅、焦慮……
--這一個人,他脫離了你的生活,你的柴米油鹽與他無關(guān);可他又無處不在,一言一語滲透在血液里,左右著你的呼吸與心跳。
--這一個人,你看不見也摸不著,他像風(fēng)一樣輕柔,像云一樣高遠(yuǎn),像夏天的熱浪使你煎熬,像冬日的寒流刺骨浸髓。他像外婆講的故事虛無縹緲,像童話里的公主完美無瑕,像蝴蝶棲睡的屋檐真切充實(shí),像蘆葦仰望的彩霞似夢似幻……
--這一個人,他對你而言越來越重要,直到有一天他對你說“嗨~!我們奔現(xiàn)吧!”
……
胡珊珊驚詫地轉(zhuǎn)回身來看著我,凝了凝眉。
“什么?”胡珊珊問。
“沒……沒什么!”我收拾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