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個面若桃花的小鮮肉就沒什么好感了。可能我自己是個粗漢,審世的目光就粗野一些吧,總對那些揉揉捏捏磨磨嘰嘰的男妹子反感。
周浩然網購的麻將還沒到,宿舍里粉飾著最后的太平。在應付完狗皮膏藥一樣的徐浩之后,小鮮肉開始看書。他看的不是玄幻小說不是電子檔,而是正兒八經的教科書。
在小鮮肉張鵬鵬面前,我們三個簡直就是三灘爛泥。很多時候我看到張鵬鵬在背英語單詞,就像學生時代的我一樣,看一眼,再把書按在胸口,朝天翻著眼皮哄哄唧唧的呢喃。
第二天來到公司,匯完客戶信息,大家又根據吳經理的指示各做一份劣質的策劃,等做完這些如果還有剩余時間,就是魂游九天的漫跡了。
很快到午飯點的時候,羅倩從背后戳了我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周浩然商量過,遞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不明所以的蹙著眉頭,虛張了張口形,問她干嘛。吳經理就像班主任守課一樣戳在沒有門扇的隔壁,誰也不敢無端的發出沒必要的聲響。
羅倩詭異的往右斜了斜眼,那是鄰席胡明明的位置。結合羅倩有話無聲的口型,我有了些會晤,看一眼正啪啪啪敲擊鍵盤的胡明明,忽然有點臉燙。
不過我卻沒這艷心,更何況與胡明明才認識幾天,都不記得有沒有與她正面說過話。
周浩然拿這事撩我,那全然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不正經。而羅倩不該是亂開玩笑的人,可能是有心想撮合我們吧。
我還給羅倩一個不耐煩的眼神,心里卻是一片漣漪,竟然禁不住想多看胡明明兩眼。
胡明明年輕漂亮充滿著知性美,說是小蘿莉也不為過。但我想,我是沒辦法跟她走到一起的。
十一點半準時吃飯,下樓梯的時候與胡明明并肩,她朝我笑了笑,忽然就讓我有了些不自在。到了餐廳,胡明明取碗時給我遞了筷子,也讓我覺得別扭,于是挑了離她遠一點的餐桌,以免尷尬。
其實,只是我太敏感了,胡明明對每個人都挺熱情,性格大度隨和,對號入座的一些庸擾,也都是我作繭自縛的黑絲。
我曾幻想,如果有一天我把自己關進繭里,那一定是一枚黑色又遭人厭惡的繭,桑農會失望的將我丟進陰溝里。
但只要一息尚存,我就不會赍志而沒,還是要等待未知的脫化。
午休的時間很短,大家都自發的布置辦公室,資料柜擋住了電燈開關,每天開燈關燈都不方便。正想著往什么地方挪,夏小雪忽然打碎了養著綠蘿的花盆,驚的三位女子花容失色。
羅倩沖她抱怨了幾句,轉身找掃把和簸箕。胡明明掂掇著抹布蹭到我跟前,問我能不能把柜子抬窗戶邊上去,她每天都要經受陽光的摧殘。
我有點思維短路,沒多想就點了頭,但回頭再找周浩然抬柜子的時候,卻發現沒了他的蹤影。
周浩然可能找地方吸煙去了,沒等我找著他,羅倩和夏小雪也相序下了樓,在空曠的樓道留下一陣緊促的腳步聲。
胡明明翻著抹布伸頭看了看,轉身對我說“呂哥,我給你抬。”
說著,胡明明就摞起衣袖躍躍欲試。
我說還是等周浩然吧,你不見得搬得動。然后在空調風口下的椅子坐下來,開始玩手機打發時間。
胡明明也沒有堅持,哦了一聲繼續擦桌子,擦完桌子擦窗臺,最后在我身旁坐下,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與我閑談。
胡明明和夏小雪都剛畢業不久,學校里學的專業也跟這一行不擦邊。現在大學生就業都不容易,在社會里瞎折騰一圈后,陰差陽錯做起了業務員。說起來,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跑遠門,生活習慣上,一樣挺不適應。
說著說著,就有了共同話題,倆人發了會兒牢騷,抱怨伙食差。
她們住的宿舍擠滿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