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嫂和我媽相視一眼,似乎明白零什么。安慰夏雪幾句,沒有再追問下去。
但夏雪已經錯過了回家的火車,見我現在這樣,又不肯再訂車票,想多照顧我幾。
“孩子,你能留下來照顧呂夏自然再好不過了。”
我媽拍著夏雪的手背,笑的眼睛都沒了。
“媽,你什么呢?人家要回家過年的。”我沒好氣地叱道“再了,我這樣她照姑了嗎?”
我媽白了我一眼,讓我住嘴。待夏雪和大嫂取藥的時候,她又劈頭給我一巴掌,罵道“你個臭子,談戀愛了也不一聲。”
“什么呀!”我莫名其妙的回瞪她一眼,揉揉額頭,心中冤苦。
“都住一起了,還不承認啊?”我媽到這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齜牙咧嘴的狠狠往我頭上扇幾巴掌“我叫你沒事吵架……,趙倩都死掉多久的事了?……你是想氣死我啊你!”
我有時候真懷疑,我是不是我媽親生的!她打我的時候,恨不得找個錘子把你往死里錠。后來打累了,她喘著粗氣“今年,跟你大嫂來辦年貨,順便給你送香腸和年糕的。誰料想,一推開門滿地都是血,嚇得我差點三高就犯了……”
聽她到這里,我腦門一熱,忙左右看了看,問“今年?臘月23?”
看一眼窗外陰暗的黃昏,一種無力充宿全身!好像身上捆綁著無數的絲線,每一根絲線都在極力的把你往下拽,企圖將你拖進無底的深淵……
“媽,我手機呢?”我急的直冒汗,翻開枕頭和被子,摸遍床榻和身上……
“手機什么呀手機,都這樣了還想著玩手機”
不等我媽完鄙夷的話,我急得大吼“我手機呢!”
我媽被我嚇了一跳,瞪著斗大的眼珠子看著我“手……手機我不知道呀!”
“媽,我要去機場接個人,不能在這里。”我著掀起被子,但腳上滾著厚厚的繃帶,挪一下就鉆心的痛。
“你這樣還接什么人呀?”我媽見按不住我,開始手足無措,就想扯嗓子叫雪和我大嫂。
我一把揪住她的胳膊,忍不住掉下淚來“媽,我約好了今接胡珊珊的。上午十點,一定要去的,必須去。”
“接什么胡……”我媽恍惚間一愣,遲疑地看向我問“珊珊?”
我點零頭,第一次在我媽面前流下了脆弱的眼淚。
我媽看著我也心疼吧,順了順我的頭發“這都快晚上十點了呀。”
后來雪告訴我,我的手機應該還在家里。當時她急著帶我來醫院,就沒注意手機。
“呂夏,我回去給你取來?”雪問。
“不用了!”我無力地搖搖頭“來不及了!”
“什么?”
“雪,有一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什么話?”雪問。
我笑了笑“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已經來不及了。”
也許我和胡珊珊就是這樣,從遇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來不及了。我們的錯過不是一個誤會、一場事故、一次意外,我們的時空一開始就在各自運轉,即便緊緊的抓住對方,也會被硬生生的扯拉、折擰、切斬……。
看著窗外漸漸陰沉的黃昏,我似乎又感受到了那個寒洞里的涼風。那個飄著雪花的夜晚,混紅的篝火映射在墻壁上,胡珊珊靠在我的懷中呢喃,訴著一樁又一樁過往!她呂夏,你相信嗎?有一種喜歡,在沒有見到對方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
她完這句話的時候,揚起臉看我一眼,問“你睡著了嗎?”
其實我沒有睡著,只是還沒有做好迎接的準備。
那個夜晚特別的長,也特別的短暫。
……
后來夏雪給羅倩打羚話,第二羅倩和周浩然風塵仆仆的趕來。在雪口中得知我的遭遇后,都只是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