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的嚴重,一通撲打之下整塊的碎成一灘樹皮。漫天的灰塵煙霧彈似的四散開來,嗆的人睜不開眼睛。
叩開蜈蚣的百足,趙倩抓起呂夏的胳膊跑,沒多遠就看到前邊有個山洞,在蜈蚣窮追不舍的境況下,他們只好躲進洞里,然后推搡洞邊的石頭,堵住洞口。ii
石頭不夠大,他們就找別的石頭堵住縫隙。但蜈蚣可是打洞高手,百足噗嗤噗嗤的揮舞著,鉗顎透過石縫一張一合,試圖擠進來。
堵住洞口的石頭畢竟還是太松散了,蜈蚣噗嗤噗嗤的直往前拱,很快就探出了頭。
頭可以過來,身體就能過來。趙倩眼見不妙,揚起手上的短刀就把蜈蚣紅色的腦袋砍了下來。紅色的腦袋上兩根短小的觸角雨刮器一樣擺來擺去,鉗顎一張一合像是有著莫大的冤屈與不甘。
看到蜈蚣終于身首異處,倆人這才輸了口氣。但赤紅色的蜈蚣頭看著太可怕了,呂夏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把它砸成了肉醬。
做完這一些他們也累的夠嗆,靠在山洞巖壁上大口的喘息。
“你說的沒錯,這地方大的東西可不止一兩樣。”呂夏咽了咽喉嚨,摸一把臉上的汗水。ii
趙倩想笑又笑不出來,無力地靠在巖壁上閉了閉眼。“也不知道蟒蛇和黑斑鰱較量的怎么樣了。最好是兩敗俱傷同歸于盡,我們回去的時候還能清凈些。”
說完倆人都傻傻的笑了起來。
呂夏從背包里掏出一瓶水來生猛的喝一口,然后遞給趙倩“也不知道它們吃錯了什么,一個比一個大!再沒完沒了,我真擔心會不會遇見恐龍。”
“你怕了?一定挺后悔吧!”趙倩喘勻氣節,咽了咽喉嚨看著呂夏問。
呂夏仍然有些迷惘,往黑咕隆咚的山洞里看一眼,擠了擠眼。“有點兒”
“可你還是來了!”趙倩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在遭遇了這么多危險的事情之后,她不知道呂夏還愿不愿意陪著自己往下走。因為她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兇險已經不再是蟲子大魚。ii
“看來愛情真是容易讓人沖昏頭腦”呂夏若有所悟的感慨,說完還抓了抓頭,像是有些懊惱。
呂夏將趙倩攬在懷里。經歷這么多,也只有對方的懷抱是溫暖的了。高度的緊張和恐懼過后,一放松下來就感到困頓。疲倦像洪水襲來,倆人依偎著只感到眼皮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入夢前,呂夏還看了一眼被砍掉腦袋的蜈蚣,那平緩緩切割下來的脖子,就像一盞打翻了的調色盤,格外脹眼睛。壓在石縫里的腹足還在蠕動,脖端卻滴涎著青色的濃液。
其實也沒睡多久,一閉上眼眼睛,腦海里過電影般放映著那些蚰蜒和巨蟒的畫面,渾渾噩噩迷迷糊糊,最后呂夏還是在噩夢給驚醒了
怎么就睡著了呢?看來實在是太累了。ii
呂夏晃了晃麻木酸疼的臂膀,拂著熟睡在懷中的趙倩。忽然他的眼睛被壓在石縫里的蜈蚣吸引了。
呂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撿起地下的手電燈照射過去。就在這里,之前明明被趙倩砍掉腦袋的青色蜈蚣好像死而復生一般,長出了新的小腦袋。
蜈蚣的頭又長了出來,赤紅的頭頂長著兩根棒棒糖一樣的小觸角,相比之前要稚嫩些,但顯然是個活的,可以看到觸角有輕微的搖曳,鋒利的齒顎閃著寒光,脖頸上任然掛著青色的濃液,但已經看不到刀砍過的痕跡。
呂夏忙揉了揉眼睛,又拍醒趙倩,戰戰兢兢地指著蜈蚣問“趙倩,你看它……,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呀!”
趙倩還睡意朦朧,看到蜈蚣又長出了腦袋,一下子清醒了,眼睛睜的通紅。
“它是吃飽了出來的!!”
“什么?”
呂夏只覺得莫名其妙,看一眼趙倩又看向跟前的蜈蚣“這東西還是蜈蚣嗎?殺不死剁不爛,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