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木棉姑娘了,我一人即可。”蘇林對著已經備好熱水,準備服侍她沐浴的木棉說。
“小姐客氣了,有什么需要隨時吩咐木棉。”木棉退了出去。木棉喜歡這個姑娘,因為他能讓主子的笑,是真的開心的那種笑。木棉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主子那樣的笑容了。
大概是乏了,蘇林竟然是在浴桶睡著了。直到水徹底的涼了,竟給凍醒了。迷迷糊糊爬出浴桶,更衣上床,一夜無夢。
次日晨起梳洗,妝臺前,蘇林看著鏡中的自己,摘下發髻上唯一的玉簪,藏于袖中,散落的青絲,狡黠的黑眸,微揚的嘴角,自是另一番驚艷。
蘇林推開房門,一縷清風撲面而來,一島一湖,一樓一閣,極盡雅致。島不大,草木蔥蔥,倒是無花,反而更顯得紅墻別致。湖水清澈,半湖荷花盡開,美而不艷,半湖留白映著白云,恬靜悠然。伸手碰了碰那荷葉,露珠滾動,顯得嬌憨可愛。一聲黃鸝鳴叫,悅耳動聽,驚了荷葉下的魚兒。
“可惜了,若不是王府,這里倒是個抓魚喝酒的好地方。”蘇林自言自語。
一條長長的索橋,那端連著晟王的獨居的院子竹石軒,昨夜來時的路,蘇林依稀記得。
“書房應該好找吧!”好找?自己都不信。碰碰運氣吧。
過了橋,到了竹石軒,輕身而入。
蘇林正找呢,那邊,晟王已經收到了消息。
“小姐往竹石軒來了,只是……”木棉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說。
“只是什么?”晟王問。
“只是尚未挽發,好像在找什么東西。”木棉心一橫,一口氣說了出來。
晟王一愣,隨后無奈的笑了笑說“撤去竹石軒所有暗衛。”林兒未挽發的樣子他不想其他男子看到,林兒想找什么,找就是了,這王府怎么會有林兒不能找的東西。
“主子,您的傷?!”木棉有所顧忌的說。
“無妨。” 晟王淡淡的說。
木棉領命而去。
晟王忍住了前去找蘇林的腳步。第一次來王府,想找什么呢,那讓丫頭好好的找找吧。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晟王閃身潛入暗室。
要不怎么說她蘇林運氣好呢,這么多屋子,還真讓他找到了書房。四下無人,立刻掩上門。一個健步到了書桌前。一副畫像,筆墨未干,畫上女子,正是蘇林。蹙眉,扶額!這晟王莫不是真的心悅于我!管他呢,找其他的。暗室里的晟王看到這一幕還是有點失落的,躲起來就是想看她見了畫像知曉自己心思時的反應,蘇林從剛開始有幾分嫌棄,幾分困擾,后來直接無視了,晟王心塞啊。看到桃花胎記的畫,蘇林著實一驚,這胎記晟王如何得知,難道他對夕兒……。蘇林一股恨意油然而生。接著竟又翻到了一張畫像,如冬日驚雷,嚇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那畫上分明是兒時的自己。怎么會,他怎么會識得兒時的自己,還是女兒家時的自己。收起畫,揣在懷里,這得回去問問森叔了。桌子上的東西看的差不多了,繼續翻那書架之上的東西。翻開幾本來看,竟全是賬本,呵呵,產業還真多!有了姨母屋里找東西的經驗,蘇林想找找看有沒有暗格。翻了半天,竟是沒找到。不小心碰到的肘邊的一疊書,嘭的一聲,散落開來,露出一封信。拆開看
賈夕兒并非丞相之女。今有一良計獻上,盼面見。
落款黃良。
黃良與他晟王蛇鼠一窩。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原來,論奸詐狡猾,丞相遠不及你,這封信,就是鐵證。就這么狠勁兒攥著。
聽到那嘭的一聲,木棉飛身而下,果然是木槿的妹妹,愛坐的地方都一樣,落至書房門口,扣門。
“主子,您可有吩咐?”
“是我,王爺不在。”慌亂整理完,打開門,解釋道“我的發簪不見了,找著找著,竟然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