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她的臉頰,順著她的臉頰滑落。這么多年,除了母妃去世,無論多難,他都未曾落過淚!
明明分開的時候她還氣他的調侃,那嬌嗔的模樣仿佛就在眼前,可現在……,明明才相認,還未來得及說出的溫暖,現在,手心里卻都是冰冷。
“咳”蘇林輕咳一聲,又一次揪住晟王的心。
“林兒,林兒。”晟王輕聲的呼喚著蘇林。
“咳咳。”蘇林仍然意識昏迷,但是咳出了好大幾口血,晟王的手上身上都染了血。
“我看看!”清冷急忙上前診脈。
晟王看著手上的血,雙眼猩紅。
清冷在蘇林的指尖兒上扎了幾針,蘇林毫無反應,清冷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怎樣?”晟王的聲音顫抖,清冷的表情讓他害怕。
“蘇林身體底子太弱,應該是兒時得了大病,傷了根本!這疫病又來到兇猛,我……”清冷答。
“你不是號稱閻王愁的嗎?”晟王揪起的衣領,一副弒神殺佛的模樣。
“是她底子太弱了,但凡底子好些,也不會病發如此之快。”清冷不怕死的說。
晟王只聽得了后半句,卻仿佛看到希望了一般,松開了清冷。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取出一粒藥,拿在手里看了看,嘴角帶笑,暗自慶幸,還好,還好沒到月圓之夜,還好,這藥還剩最后一粒,晟王把藥往蘇林嘴里放。
“了緣丹,你瘋了!”清冷又驚又怒,抓住了晟王的手,這是師父潛心多年研制的丹藥,可解母子散余毒!
“放開!”晟王壓制著怒意。
“月圓錐心之痛,你都忘了嗎?”清冷不放,也怒了。
“比起失去她,那些根本就不算是痛!”晟王看著蘇林,眼里都是柔情和不舍。
“就這一粒了,十八年,就差這最后一粒了!”清冷從未見過師弟如此神情,原來,這蘇林,已經是比師弟的命還要重要了。
“因為她,我才有了十八年,才愿意有這十八年!”晟王輕聲的說,眼神里的充滿了堅決和柔情。
清冷松開了手。
晟王把藥送到蘇林嘴邊,可她那緊咬的牙關,藥根本就喂不進去!晟王沒有猶豫,把藥含在了嘴里,輕觸蘇林蒼白的唇,用舌尖撬開蘇林的牙關,把藥渡到蘇林嘴里,直到她咽下去,他才離開她的唇!然后,輕輕擦拭這蘇林嘴角的血跡。
清冷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竟忘記了阻攔!直到晟王把蘇林嘴角的血跡擦拭干凈,清冷才發瘋一般的給晟王扎著針,語無倫次的罵著“你是嫌命太長嗎?這病傳染,你是瘋了嗎?”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晟王看著蘇林,淺笑道。
“那倒不如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清冷怒極了,就為了一個蘇林,他視為至親的師弟竟然可以連命都不要了,狠狠的一針扎下去,見了血了!難道他和師父加起來都比不得一個蘇林重要么!師弟可以為了蘇林舍他們而去!
“嘶。”晟王吃痛!
“錐心之痛都不怕,這點痛算什么!”清冷諷刺道。
“師兄,若是換做木棉,你當如何?”晟王問道。
“他們不一樣!木棉是我的徒弟!”清冷心里一顫,針扎歪了,換做木棉,他不敢想。
“怎么不一樣?師兄,八年,你苦心鉆研,不都是為了木棉?”晟王反問。
“有那么明顯嗎?”清冷就像個被大人發現偷吃糖果的小孩兒一樣,小聲的問道。
晟王笑了笑,未答話。
“我去給你煎藥,你要是死了,師父還不得把我打死,你不怕死,我還怕被師父打死。”清冷轉身離去,邊走邊恨恨的說著。
晟王不理會清冷的話,他的這個師兄對他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
晟王給蘇林掖了掖被子,看見她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