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派出所,審訊室中,夏峰帶著手銬一言不發,身前的警察顯得有些不耐煩。
“夏峰你這樣不說話也沒用的,我們已經搜集了相關證人證詞,如果老實交代,或許還能爭取從輕處理!”
說實話,對于夏峰之前幾年的遭遇,警察是抱著同情態度的,但這并不能成為他雇兇報復的理由,也正是因為這個充足的動機,他們才會單憑孫家人的指證就將人抓了回來。
原本打算的是,以夏峰之前那老實本分的性格,做沒做過稍微審一下就能弄清楚,結果他到了審訊室的表現,警察怎么看怎樣像是個老油條。
表面上看起來是積極配合,二話不說就跟著回了警局,甚至臨走前還主動安撫了焦慮的程思琪母子。
可轉過頭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問什么都不說,態度非常消極。
夏峰此舉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雖然他明知道是有人栽贓陷害,但這種事情單憑一面之詞是很難解釋清楚的。
唯今之計,恐怕還是只有盡快找到那幫行兇的人,才能徹底洗脫自己的嫌疑,所以夏峰再等,等馬有為那邊的消息。
還記得從云山趕回的那天晚上,臨近村子時撞見的兩輛面包車,當時因為對方的異常反應,夏峰多長了一個心眼,留下了一股神秘力量在司機身上。
兩天時間過去了,雖然那股感應越來越微弱,但卻始終保持在可感應的范圍內,如果沒判斷錯的話,那些人應該跑去了云山。
再結合程思琪那晚的回憶,夏峰大概率能確定,那些人就是當晚的兇手。
可惜的是,他現在只能感應到大概的范圍,不可能靠這一點就找到兇手的具體位置,所以除非能接近到足夠近的距離,不然還是只能指望馬有為那邊的關系了。
剛才離開醫院的時候,夏峰以程家母子沒人照顧為借口,給馬有為打了個電話,如果他那邊反應快的話,這會兒應該已經快到安陽了。
沒辦法,夏峰認識的人中,也就馬老板稍微靠譜一點兒,憑著海產市場的關系,應該能暫時將夏峰給撈出去。
“警官,你說的那些事情我確實沒做過,要實在不行,你就讓指證我的人出來對峙,不然您繼續審下去,也是浪費咱們彼此的時間!”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夏峰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有如此深仇大恨,居然還實名舉報,主動站出來指證自己。
“不好意思夏先生,對證人我們有相關的保護條例,除非在法庭上,否則是不可能讓你們雙方見面的!”
對于孫家人的幾次改口,派出所這邊同樣覺得蹊蹺,不過當下又沒有其它線索,他們就只能先將夏峰作為突破口。
而且孫大樹再如何不堪,在新的證據出現之前,那都是板上釘釘的證人,所以警察這邊甚至都沒跟夏峰透露他的名字。
同一時間,隔壁的休息室內,孫大樹翹著二郎腿,大大咧咧的躺靠在沙發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惶恐神色。
也是在今天,他才真正見識了自家老子的厲害之處,甚至都沒有動用官面上的關系,只是玩了一點兒小心機,就完全把夏峰給繞進去了。
另外也要歸功于程家人之間的矛盾,外加對夏峰崛起的嫉妒之心,所以在警察的走訪過程中,大石村除了少數一些人,其它的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什么都敢說。
主觀意見外加胡亂猜測,硬生生給夏峰整成了犯罪嫌疑人,期間孫家甚至都沒有故意引導,就單純的只是開了個頭而已。
“有德叔,你說咱這次能不能把那個廢物踩死,現在他可是千夫所指,就是程家那個老女人,因為你的話也起了疑心,應該是很有希望的吧!”
膨脹之下,孫大樹難免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自己當前身處的地方,大咧咧的就跟孫有德扯起了閑篇。
“慎言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