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當石鐘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虛弱至極的臉蛋。
經過一晚上四個小時的折磨,這個女人哪怕是裝殖人也根本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此刻除了喘氣,幾乎連眼皮子都不動一下,渾身的掙扎也早已變成了痙攣,足以讓一個鐵石心腸的人都暗暗心驚。
這種狀態就像極了一個癌癥晚期的將死之人,在經歷了一晚上的癌痛之后,奄奄一息的場面。
“殺了我……殺了我……”
而看到石鐘醒來,這個裝殖人嘴里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竟然是一心求死,能夠成為裝殖人,她的承受能力和心態自然是不必說,可是就是這樣的承受能力,不過幾個小時,就被石鐘打的土崩瓦解。
“放心,我沒有折磨人的愛好,你很快就解脫了。”石鐘起床,洗漱之后卻發現薛歡和薛翠早已經醒了,一看薛歡那黑眼圈和皮膚,就知道昨天晚上從鬧鬼之后她便一夜未睡,并且精神高度緊張。
這也難怪,恐怕任何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都要連續失眠好幾天吧。
“石鐘哥,你醒了?”薛歡目光一亮,現在石鐘就是這里的主心骨,也唯有看到石鐘,她的心里才稍微安定一些。
“你這是何必?昨天我都告訴你了,可以放心睡覺。”石鐘搖搖頭:“薛巧的情況怎么樣了?”
“巧兒一切正常。”薛翠感激道:“石先生,真是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住在我們家,昨天我們家就完了!”
“分內之事,不需道謝。”石鐘心里其實是有點愧疚的,這個裝殖人完全就是來殺他的,其實這樣一想的話,倒是石鐘連累了她們一家。
三人先是吃了早飯,然后石鐘便開始布置,準備為薛巧祛除嬰靈。
石鐘先是把準備好的椅子搬來,將薛巧從床上抱到椅子上,在這期間薛巧依然是目光呆滯,不哭不鬧,而后石鐘又搬來另一張椅子,兩把椅子相對而放,距離一米,而后將備受折磨的裝殖人放在了椅子上,此時的裝殖人完全是奄奄一息,縱然是不捆縛,她也根本無力逃走,更不可能殺人。放完椅子后,石鐘又拿出釘子和錘子,在房間的四個角落釘上釘子,用紅線纏繞在四個角落的釘子上,彼此連接,最終形成一個線圈。
做完這一切后,薛翠也已經把殺雞取血的工序做好了,石鐘現場寫了兩個符咒,將兩個符咒分別貼在了薛巧和裝殖人的后背上,而后端起雞血,先是在薛巧耳邊低語說了些什么,然后便是手指蘸著雞血,分別在薛巧的手心、眉心、人中以及腳心出點了一點。
做完這一切后,石鐘突然用手按住薛巧的肩膀,而后大喝一聲:“哈!”
明明是失魂落魄狀態的薛巧仿佛被這一聲嚇到了,本能的開始瘋狂掙扎起來,石鐘更是直接,將剩余的雞血干脆一股腦的澆淋在薛巧的頭頂,這一下子,薛巧的掙扎似乎更加劇烈了。
“去!”
石鐘一邊控制薛巧,一邊手指一點,裝殖人背后的符咒忽然閃過一抹火苗,而后符咒被燃燒殆盡,化為灰燼飄落而下。
這一瞬間,薛巧眼中宛如有著精芒一閃而逝,薛巧也猶如失去所有力氣一般的耷拉下來,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另一邊,這個裝殖人又開始拼命掙扎起來,然而她的掙扎就比薛巧要弱的多了,再加上石鐘又把新的符咒貼在她的身上,這就讓她的掙扎更為虛弱,不到一分鐘便是停止了掙扎。
她的眼瞳當中,盡是薛巧之前那種呆滯之色。
這種感覺,就好像薛巧和這個裝殖人換了一個人似的。
“哇!!媽媽!!”
就在這個時候,薛巧突然哇哇大哭起來,并且開始喊媽媽了。
“巧兒,我在這里!”
薛翠一臉焦急,卻又不敢跨入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