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種事情怎樣都無所謂,還是先去救大哥的母親吧。
幾許后,塔莫放棄了思考,枯寂的眸光像是鬼火一樣輕輕搖曳起來。
沒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得出了答案,那也是沒有意義的,只會平白浪費自己的時間。
塔莫伸手再度捏起了一顆瞬空石,將其平放在自己眼前。
只要不斷的捏碎這些石礫,就可以救下自己想要救的人……還真是便利呢。
看著這顆閃爍著神異輝光的細小石礫,塔莫不經意的在嘴角邊露出了一抹稍顯詭異的笑容,其捏著瞬空石的指尖,也是隨著這抹笑容的綻放逐漸加重了力道。
然而,就在塔莫即將捏碎這塊瞬空石的時候,腳下突兀傳來的濕黏感讓他不耐的皺起了眉頭。
不由得低下頭去,塔莫看向了自己的腳邊。
血,那是血,一地的血……鮮血像是溪流一樣,將附近的臺階盡數染紅了,倒映出塔莫稍顯邪異的身影來。
這里為什么會突然出現這么多的血?
盡管心里劃過了這個疑問,但塔莫顯然沒有過多的將其放在心上。
僅僅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他便是挪開了目光,捏碎了這顆瞬空石。
于是乎,他的身影在空間波紋的纏繞下,再度消失不見了。
等再次出現時,已然是在時鐘塔的第八層了。
只是……這一次,他清晰的看到了什么……
懸掛在其面前的,是一只只自空間之后探出的手臂與人腿,它們像是裝飾物一樣,被點綴在了半空之中,隨著空間的扭轉,周圍溢下一條條殷紅的血河。
那些血河像是瀑布一樣,自空中流淌而下,最終落在了地面之上,一點又一點的朝著塔莫腳下匯流而去。
空氣也在此刻染上了幾分惡臭,帶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刺鼻的鉆入了塔莫鼻中,讓他有些厭惡的抿緊了嘴。
撲嗒。
突兀間,掛在半空中的一只手臂自空間之中掉落了下來,濺起一地的鮮血,極度詭異且恐怖的印刻在了塔莫的瞳孔深處。
塔莫看著這只斷手,心里沒來由的涌上了一絲熟悉感,這不禁使得他聚起了自己的全部心神,對著這只斷手多看了幾眼。
那應該是一位男子的手臂,因為肌肉并不給人一種纖細的柔感,并且,這只手臂的皮膚顯得有些稚嫩緊致,因此,男子的年齡應該并不是很大,至多只是一位少年而已。
嗯?這個紅色的刻紋……
塔莫的目光突然凝聚了起來,他看著斷手手背上刻著的紅色紋路,終于是明白了自己為何會對這只手臂產生熟悉感。
理由無它,他認識這只斷手的原主人。
一個喜歡故弄玄虛,裝腔作勢的家伙,那個紅色刻紋,也是他為了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有些與眾不同,才自己印上去的。
平日里以欺負那些實力弱小的家伙為樂,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滿足他的幻想與虛榮心。
這樣的人,居然死在了這里嗎?
塔莫戲笑起來,看著手中握著的若干瞬空石,瞳孔深處閃爍出極為明亮且危險的光芒來。
這就是那個家伙說的好戲嗎?
一次又一次的,把我逼向殺人的深淵!
即使自己意識清醒,抱著一個救人的圣潔心愿,他們也不會讓自己潔白無暇!
這么悲慘的一個現實,究竟還要維持多久才行啊!
咔嚓……
塔莫冷瞥著手中握著的瞬空石,又是捏碎了其中的一顆。
為什么還要捏碎呢?明明已經知道了其背后隱藏的殘忍與譏諷……
因為,這都是無所謂的吧……
只要離那個人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