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教師感受到這股氣息,具是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他們可以肯定,即使是自九幽煉獄中攀爬而出的血鬼,也無法如同這股氣息一樣讓他們?nèi)硇牡南萑肟謶种小?
這種感覺……就好似有一只飽食了枯骨駭肉的巨龍突然降臨在了他們面前一樣,張開滿是血水的猙獰巨口,對著他們吐出了一口足以破壞整個都市的毀滅龍息……
不……應(yīng)該說,這份恐懼還在這之上嗎?
體內(nèi)的全部神經(jīng)都不再自如的受自己操控,一眾教師即使想要邁開雙腿逃離這里,也無法向腦內(nèi)傳遞正確的信號,動彈不了腿上的肌肉……
這……這怎么可能?僅僅因為一股氣息,自己的身體就害怕的動不了了嗎?
一位男子教師在心里咆哮了起來,顫抖的瞳孔中,映出的是由恐懼與不甘交織而成的無盡黑暗。
這份黑暗逐漸吞噬了他的整個大腦,讓他在不經(jīng)意間失去了某種意識,身體突然靜止了下來。
與之一同靜止下來的,還有在其身旁的其他教師。
他們像是被人攝走了魂魄一樣,瞳孔變得空洞無彩,并且詭異的染上了一層黑暗……
那些彌散在空中的磅礴氣息,也在接下來的某一瞬間匯聚成一道血紅色的通天光柱,一瞬撕裂了時鐘塔附近的整個空間,跨過無盡的虛空云海,倒插在凰鳴學(xué)院的天空之上!
帝都內(nèi)所有的市民,也在血柱出現(xiàn)的一剎那,十分震駭?shù)谋牬罅俗约旱碾p眼,具是抬頭看天,將目光落在了那道血柱之上。
“喂……那是什么啊?”
“不清楚,不過看方位,好像是凰鳴學(xué)院那邊搞出來的。”
“又是凰鳴學(xué)院嗎?前一段時間才傳出了學(xué)生殺人的事,現(xiàn)在又要搞些什么?”
行走在街道上的人具是停下了腳步,彼此間聚在一起談?wù)摿似饋怼?
帝都的整個天空,也是在血柱的逐漸渲染下,緩緩蔓上了一層血色的光漪。
光漪在空中越散越大,最終暗淡了帝都上空的所有光線,將其染成血色的末日之景,傾壓在帝都內(nèi)每一個人的心間。
一時間,恐懼、不安與忐忑如是自夜間悄然綻放的血花一樣,于街道上緩緩滋生……
凰鳴學(xué)院內(nèi),站在巨大刻紋上的空間少年,體表處的肌膚也是于此刻蔓延上了一層奇異的藍色紋路。
那是他將空間之力遠轉(zhuǎn)到最大化的一種表現(xiàn),為了讓王順利的降臨這里,他必須傾盡全力為王筑造一處空間橋梁。
所謂的臨王儀式,也只不過是利用腳下的刻紋,將自己的空間之力增幅到極限的一種手段而已。
少年竭盡全力的朝著空中伸出一指,隔著無盡的虛空,在那道血柱之上撕開了一道口子。
那道口子很小,即使是人的一只手臂,也無法從那口子里穿過,更別提是讓王降臨了。
因此,少年緊緊咬住了自己的牙根,指尖再度朝下劃出了一個距離。
而隨著他的這一指劃下,血柱之上的那道口子便又是擴張了幾分。
“還不夠!”少年看著那一道口子,嘴里不禁發(fā)出了一聲猙獰的低吼。
他的那根手指,也在這一道低吼聲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其指尖劃落的速度,也是緩慢到了極點。
直到根根青筋蔓延上了他的這一整條手臂,他才喘著重重的呼吸,停止了指尖的劃落。
“還差一點……”少年陰歷著臉色,皺著滿是汗水的眉頭,將嘴角咬出了一行血線。
高坐在王座上的黑衣男子,也是于此刻伸手握住了那塊紫黑色的晶石,從王座上緩緩站起了自己的身子。
……
“所以我都說了啊,金徽執(zhí)行官大人們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