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也是好心,但是他媽說話又總是陰陽怪氣的,對人家好吧又不承認,非得冷嘲熱諷兩句她才開心,“……媽,您少折騰她,她喜歡怎么樣就怎么樣,不用刻意去迎合別人,那些個所謂的禮節(jié)不學也擺!”
何萍芝一聽頓時又來氣了,手里的雞毛撣子顫抖著指著孟承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數(shù)落他,“你一個大男人懂個屁啊你!多少名門小姐千金還想著踏進我孟家的大門呢!你媳婦兒怎么能夠被別人擠了下去!大戶人家講究的不都是這些?別說什么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到時候你能保證她在別人面前能夠有足夠的自信?別還沒跟人家正面交鋒就已經(jīng)自慚形穢了!”
“她很好,不需要跟別人比。”
何萍芝看著遠處緩緩走來的紀薇子,這會兒倒是熄了怒火,平靜地開口,“這只是你的想法,她的想法你怎么知道?你怎知她不想努力跟你站在同一個高度?你能保證時時刻刻護著她?你們未來的路還那么長,你就那么堅信她會愿意永遠待在原地一直陪著你?現(xiàn)在這些不算苦的苦她都吃不下的話,她怎么能夠配得上你?什么都不會就得學,我的好大兒,或許你根本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五年前她可以離開你一次,五年后呢,你能保證嗎?你知道她為什么離開你嗎?你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愛她這樣的人嗎?”
“你好好想想吧,換句話說,你好像根本不了解她,你只是在稀里糊涂地愛著一個叫紀薇子的人。愛一個人,不是一味地對她好就行,比如說她有天穿了一件漂亮的裙子,確實很好看,她問你好看嗎?你說好看,但你從來沒想過要問她喜不喜歡。好看有什么用呢,她又不喜歡。”何萍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是希望她成為你所希望的樣子,但她不想。適當松一下手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何萍芝轉(zhuǎn)身走了。
孟承硯臉色發(fā)白,雙手無力垂下,五年前的事他怎么會忘,紀薇薇就是覺得配不上自己才會編制謊言騙他的!他媽說得對,他只知道愛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去愛她,本質(zhì)就是,他想把她永遠當金絲雀一樣護在懷里,恰恰相反,她希望站在他身旁,一起走下去,到永遠。
那么努力的她,他怎么可以拒絕?
“阿硯?孟承硯!”紀薇子總算是走了過來,看著孟承硯在發(fā)呆,而且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孟承硯回神,“薇薇。”
“在想什么呢你?”
“想你。”孟承硯輕笑。
“哼,你就知道哄我。我們快點進去吧。”
“好。”
孟承硯知道今天她在練習走路,她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上臺表演,穿了一下高跟鞋,腳后跟都磨紅腫了,后來他就不準她再碰高跟鞋了。
現(xiàn)在低頭看著她的腳后跟,紅腫地快破皮了,下意識地把她打橫抱起向屋里走。
“喂!孟承硯你干嘛?快點放我下來,我能走!放我下來!”紀薇子死命掙扎。
孟承硯當作沒聽見繼續(xù)抱著她向前走。
“真是的,霸道!老是不聽人講話!下次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孟承硯腳步一頓,僵硬地把她放在地上。
“薇薇,對不起,不會有下次了。”孟承硯輕輕把她抱在懷里,“薇薇,我只是心疼你,你別不理我。以后都聽你的行不行?你不能不理我。”
“好,不會不理你。”紀薇子退出了他的懷抱,伸出一只手,笑著說:“現(xiàn)在,請我得老公扶我進去,可以嗎?你的老婆雖然能走,但是有一點點疼。”
孟承硯捏了捏她的鼻子,心情已經(jīng)不似剛剛那么沉重了,一手牽著她的手,一手把她的肩膀攬在胸懷,“來,慢點。”
兩人一步一腳印往正樓方向走。
既然你認為灰姑娘與王子的故事只能以悲劇結(jié)尾。
那我愿意等著你變成公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