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啰嗦的人。”
“好的,總裁,我這就去安排?!?
三個多小時的路程,仿佛像熬三個世紀那么久。
……
孟承硯到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哥!”孟星州最先瞧見他哥。
“嗯。”
“大哥?!辩妼ひ哺闲侵萁忻铣谐幐?。
孟承硯朝他點了點頭,同時也朝戚戚和葉無心點頭以示問好。
孟承硯長的和孟星州一點也不像,一個像爸,一個像媽。孟承硯長的像孟父,俊朗中帶著分冷冽,和鐘尋一般高。
就是因為他長的像他爸孟星州才怕他的,又兇又狠還罵他!
“她呢?”孟承硯問自家弟弟。
“去打飯了,說什么也不愿意跟我們一起吃。她爺爺也不愿意?!闭f起來孟星州也無奈。
“我在這里等她,你們先去吃飯。”
“好的哥,那我們先走了,你自己解決好你們的事?!?
孟星州頓了頓還是道:“她好像說不了話了。”
“什么意思?”孟承硯喉嚨干澀。
葉無心是醫生,不是這一科的也知道一些,“脖子也一道明顯的傷疤,應該是傷到聲帶了,所以說不了話?!?
孟承硯聞言差點沒站穩,強忍著內心的疼,“你們走吧?!?
四人離去,徒留下他一人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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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薇子今天心情是最輕松的一天,謝了恩人,過了今天,爺爺就可以出院了。她用攢了很久的錢租了一個小房子。
以后她和爺爺就不用住破破爛爛的還和別人合租的底下室了。
遠處一個身影背對著她,她感到莫名地熟悉。
孟承硯聽見腳步聲回頭。
紀薇子本就瘦小的臉上大大的眼睛變得更大了,不敢置信地搖搖頭,腳也顫顫巍巍地后退。
這會兒,孟承硯終是嘗到了什么叫蝕骨鉆心的疼。
眼前叫他念了五年的人,和五年前判如兩人,瘦了一圈黑了兩度,頭發剪得恐怕比他的還短……
他以前嬌滴滴的小姑娘不見了。
孟承硯腳步如灌了鉛一樣朝她走去,“薇薇……”
紀薇子一直搖頭,眼淚打濕了臉龐,手指緊緊捏著裝著飯的袋子。
孟承硯如今光鮮亮麗的樣子是她紀薇子高攀不起的,她現在連路邊的石頭都不如。
就在孟承硯要碰上她的時候,她身子狠狠一縮避開了,孟承硯心臟抽疼的厲害,“薇薇,我是阿硯,薇薇的阿硯……”
紀薇子哭著搖頭,不是了,什么都不是了,她已經配不上他了。
趁著他稍不留意,紀薇子繞開他從旁邊沖了過去,跑進了病房,“砰”地一聲病房門被關上了。
“小薇,怎么了,怎么哭了?”紀爺爺伸出干枯的手摸著她的臉。
紀薇子打著手語讓爺爺放心:是葉醫生他們,他們說要請我吃飯,我很感謝他們,太感動了,就想哭。
紀爺爺笑著說:“是啊,葉醫生她們都是很好的人?!?
紀薇子拿著飯遞給紀爺爺:爺爺,您吃,我先去上班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小薇租了一個房子,以后爺爺可以有獨立的廁所了,不用再等著別人用完,也不用再被人說了。
紀爺爺年紀大了,起夜是經常的事,同租戶睡眠又淺,經常被吵醒。
紀爺爺一把老淚縱橫,“小薇,是爺爺拖累你了?!?
紀薇子:爺爺沒有拖累小薇,爺爺是小薇的親人,小薇會一直照顧爺爺。
紀爺爺拼命點頭,他們是在世上彼此唯一的親人。
安頓好紀爺爺吃飯,紀薇子不敢從門口走出去,好在這里是一樓,翻個窗戶就跳了出去。
孟承硯在外面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