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突然想起來了,不用送去哪里,在我家,我就有權限直接對你用刑?!杜凸芾矸ā返谝徽碌?5條
女仆若有隱瞞、欺騙、藏匿真實行蹤的,可由當時所屬的宅邸主人實施……咳咳……”
男人因為興奮而更加劇烈的咳嗽,同時一只手如音樂指揮般揮舞,示意淳子接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
淳子不能保持沉默。
因為,作為女仆,全文背誦女仆管理法也是她的職責之一。
在很多高官宅邸,為了對女仆們實施精神控制,許多人被要求每天早中晚背誦三次,如三餐一樣固定而規律。
不背的人就要接受懲罰。
淳子放棄了掙扎,平靜地接道
“可以由當時宅邸的主人實施鞭刑,鞭笞次數依謊言的惡劣情況而定?!?
冷文燮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大笑起來
“我就喜歡看你們這種認命的樣子。哈哈哈!太美妙了。
淳子,你有嘗試過,無條件地凌駕于另一個人之上的感覺嗎?
你有體會過,作為同樣的人類,但你就是可以對另一個人為所欲為的感覺嗎?”
淳子麻木地站著,用盡所有的精神力量,想讓自己認為她現在其實是這房間里的一樣物品,比如臺燈,比如壁紙,比如衣柜——什么都好,唯獨不是“淳子”。
唯獨不是一個“人”。
只有這樣,她才能繼續忍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屈辱之事,在那些事發生之后,還能收拾殘破的身體和心情,繼續存活下去。
為了五月花,為了女兒,以及跟女兒一樣的其他女兒們。
冷文燮緩慢地站起身,抽出腰間的皮帶。
“又裝死?”
他冷笑著。
他是左撇子,左手拿著皮帶,柔軟的皮帶在他手中被折成u字型。
他輕輕地用皮帶,敲擊著自己右手的手掌。
“啪?!?
不緊不慢的抽打聲,在寂靜的空氣中,被無數倍的放大。
淳子仍然一動不動,她覺得自己快要成功了,她感覺到自己的自我意識,正在一點點的遠去,去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絕對不會受到欺侮和損害的地方。
而留在此地的,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身體雕塑而已。
“別傻站在那里,難道,你真的想挨鞭子打嗎?”
男人又不緊不慢地抽動了一下皮帶。
淳子順從地挪動腳步,往前邁了邁。
男人環顧了下房間,目光落在他剛剛坐過的那張低矮的椅子上。
他伸出左手,用皮帶頭指示方向,命令道
“跪到那里去?!?
淳子依言行動。此時此刻,她的心里,既沒有痛苦,也沒有憤怒,她已經成功地抽離了自己,將靈魂放飛,而把苦難留在原地。
椅子上沒有任何坐墊,只有滑而堅硬的木質椅面。
四個椅子腳還有些搖晃,淳子跪上去,本就清瘦無肉的膝蓋接觸到木質的椅面,才幾秒鐘,還沒動,膝蓋就變紅了。
淳子背對著下命令的男人,靜靜地跪著,閉上了眼睛。
男人又在掌中敲擊了一下皮帶,好像他手中的皮帶是驚堂木似的
“不錯,看在你這么聽話的份兒上,對于你撒謊、隱瞞真實行蹤的行為,我會寬恕你的罪行,并且免去鞭刑的懲罰?!?
嗤——細微的拉鏈滑動聲。
“但是呢,法律就是法律,我罰你是本分,不罰你是情分,為了讓你長點記性,同時也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決定用另一種方式‘懲罰’你?!?
窸窸窣窣的衣物落地聲。
淳子突然很想笑。
如果這會兒是正面對著冷文燮,打死她她都不敢表露笑意。憑他的脾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