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陣法加持下,速度極快。
因為是從皇宮別院出發,所以車夫由涂樂擔任。
馬車內部算不上奢華,但是舒適度極佳,完全感覺不到外面馬車走在上路上的顛簸,即便是第二次坐車也有一種別樣的新鮮感,畢竟是和丹清瑤對面而坐。
閉目養神的她,在陸蕭的神識下努力運轉真氣,還真是過于勤奮。
無時不刻貌似都想要將自己恢復到最佳狀態,這種警惕和習以為常,顯然她有更多的故事,潛藏在心。
被陸蕭縫縫補補的經脈,這般強度也撐得住,陸蕭也就不再關注。
畢竟也是第一次給人縫補經脈,還是很怕出現問題的。
沒有打擾她,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車窗,窗簾若隱若現不斷隨風搖曳,余光所視急急略過的地面,魚肚白的天空漸漸亮起。
月亮和太陽罕見的同掛天空,地面映照的藍月光,給人心頭帶來了空靈的寂靜。
空氣中彌漫著的晨露,帶著花蕊的芬芳。
只不過片刻已經看到了京都的城門。
算是了解了大運摩托的廣告詞,此處真的應景。
京都的清晨已然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
路邊的商販早已支起了攤子,人潮涌動。
即便深處戰亂,新的一天也正常開始了。
馬車前進的一個拐角,這是一條寬闊平坦的道路。
前不遠處也有馬車在疾馳。
反觀四周沒有任何人來人往的跡象,陸蕭神識掃視算是明白。
這條道路,只有官家能走,前后驅車的馬車內,都是身穿官服的官人,而且各個官服上都是金絲纏繞和涂樂如出一轍,想必官位絕對不低。
穿過天門算是正式入宮,馬車終究是停了下來。
涂樂將車簾探起,對著陸蕭微微點頭,輕言“將軍,公子,我們到了。”
四周都是官,文官的官服同涂樂一般,武官就如同丹清瑤,除了點綴不同,其實很好區分。
倒是陸蕭成了全場最佳的視覺盛宴,長相超凡不說,挺拔的身姿在這群普遍老頭的群體中,就當屬另類。
更別說陸蕭一身的青衣,沒有官身的他,穿著更是突兀。
而更吸引雙睛的是,他與丹清瑤走在一起,還如此親近。
這么新鮮的事情,怎么能不讓人心生疑惑。
但是沒有一個人前來詢問,反倒是三五成團聚在一起議論紛紛,只是探耳盜聽,就頗為傷人的言辭只叫人感覺意外。
陸蕭并不了解丹清瑤,所以對此好奇無比。
“他們這般說你,你都無所謂?”
“人言可畏,但若句句灌心,何來甲子繁生一說?”
屁話也聽,生氣減壽。
能將此八個字說的如此幽然耐聽,讓人捉摸,怕也就是丹清瑤了。
這話深意,雖然五歲小孩也懂,但是真正做到的怕是八十老者也難。
能有這樣思想,多少也是久經歲月之人,只有那樣的人,才能真正做到他人言語耳旁的地步。
此處并未嘲諷,聾子除外。
陸蕭細品,本來升起的不爽也瞬間被消化的一干二凈。
語氣中能感覺得出來,丹清瑤并不是謙虛。
“你倒是看的開。”
“過獎?!?
丹清瑤將一張紅粉色的狐貍面具帶在臉上。
陸蕭心中本來的疑惑,也終于煙消云散。
丹清瑤有上古雷劫詛咒,生的容貌絕美,身材天然誘人,可是但凡對丹清瑤動心者就會被上古雷劫反噬。
古往今來目前為止,除了陸蕭也就只有楊浩軒能承受。
這是血脈問題,所以開始還納悶丹清瑤怎么上朝,如今算是明白了。
身材有甲胄鎧甲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