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還欲開口,黑袍男子手掌一揮,無形的元氣波動直接將其周身封住。
來到此地之前,黑袍男子就已經清晰的感應到,微塵真水珠在秦軒身上,但他何等身份,怎么會跟一個六階武者計較,傳出去,也平白失了身份。
再說,此等天賜良機,他豈能放過元玭宗師和宗布王者等人,若是收服這群強者,陰蠱宗的實力無疑會大增。
平日里,想鎮壓一名八階宗師,可難得很!
“元玭,你不說話,是想讓一個真氣境小輩來頂罪嗎?”黑袍男子發出陣陣冷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元玭宗師眼中寒光閃爍,從秦軒的只言片語中,他已經明白事情真相。
殺死陰蠱宗弟子的是秦軒,取走陰蠱宗寶物的也是秦軒,但那只是真氣境小輩之間的廝殺。
秘境探寶,本就是你爭我奪,生死無算。
倘若每個弟子隕落,都要去尋仇報復,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仇敵遍天下,即使是頂尖宗派,也會很快衰落。
黑袍男子此舉,無疑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想借機對付元玭宗師。
若是真能降服一名八階宗師,陰蠱宗的實力便會更上一層樓,日后就算有人追究起來,他也可以拿此作為借口,誰能說半句不是?
“元玭,本座敬你是八階宗師,在大陸上也有些名聲,你若愿意臣服,本座保證,陰蠱宗客卿長老之位,有你一席之地。”黑袍男子又掃了眼宗布和呂玲,這兩人敢走在古戰場上,想必也是七階巔峰王者,值得拉攏,“至于你們兩位,可以列入各殿護法。”
宗布王者與呂玲王者彼此對視,不約而同的露出憤懣之色。
“煉殺生,你好大的口氣,讓七階巔峰王者做一個小小的護法,倘若你陰蠱宗是頂尖勢力,也就罷了,區區一個八階宗派,竟也如此霸道。”元玭宗師冷笑。
陰蠱宗不過是八階宗派,宗內殿主、長老都只是七階王者,至于各殿護法,更多是次武王與一些借助外力,強行攀登七階境界的王者。
比如秦軒的好友,慕容燕燕的家族,便曾向秦軒討要一枚龍血果,煉制天極凝華丹,服下此藥,便可以一舉邁入七階,但終生只能做一個七階初期武者,再也無望攀登高峰。
而煉殺生竟讓呂玲王者和宗布王者與其等為伍,豈不是屈辱?
“戴罪之身,能給你們一條活路,已經是本座的恩賜了!”黑袍男子淡聲道,“本座今日興致好,給你們一炷香時間考慮,是保全性命,入我宗門,還是引頸受戮?”
元玭宗師神色變幻不定,陷入沉思中,呂玲王者與宗布王者眉頭緊皺,似乎也在思索。
“宗主,他們真的會臣服嗎?”看著沉默的三人,老者傳音問道,不知為何,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仿佛忽略了什么危機。
“其等修行數百年,才有今日成就,怎會甘愿受死?”黑袍男子嘴角微微挑起。
元玭宗師被秘境天地壓制,連穿梭虛空都做不到,除了臣服,還能做什么?
而且此處恰好被神秘力量覆蓋,將神識的探查限制在極小范圍內,他不相信,會有這么巧,正好有一位大宗師經過。
大陣內一片安靜,眾人沒有開口說話,仿佛真的在猶豫,是否為了保全性命,而臣服于陰蠱宗。
但虛空深處,一道道神識來回交融,透露出眾人心中的不甘。
“元玭老哥,煉殺生根本就是在逼我們為奴為仆,他現在說得好聽,請你做客卿長老,我們列入各殿護法,可一旦在我等體內種入咒印,那時還不是他說什么,我們就得做什么!”宗布王者的神識傳音顯得有些癲狂。
身為巔峰王者,宗布心中何等傲氣,進一個八階宗派做分殿護法,如此屈辱,比殺了他還難受。
“元玭道友,我等皆不愿臣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