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忽的高了起來,像是拍打著海浪般的急促,我仰頭,將淚水憋了回去,天上的月亮,好美,好美,只可惜了,它永遠見不到太陽。
半響,我推了推他,“姜彥,你壓疼我了。”
天旋地轉之間,一陣暈眩,我便被帶到了樹下,他抱著我回屋,透過夜色,我看到了他眼里一陣冰冷。
“你要干什么?”
他不語,門砰地一聲被關上,我心一沉。
他緊緊的擁著我,吻我的唇,舌尖掃過每一處地方,撕扯間,我被他推到了床榻上,這樣,更方便了他。
我承認,那一刻,我沉淪了,沒有反抗,沒有廝打,只是緊緊的擁著他,后來,他放開了我,將我凌亂的衣物合上,遮住了那若隱若現的身子,耳邊傳來他的聲音,“喊我相公。”
我身形一頓,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嘶”,好疼,他突然舔我的唇角,輕柔的像是羽毛刮過似的。
我窩在他懷里,看他,淺淺開口,“相公。”
他曜曜生輝的眸子更亮了,他的擁抱勒的我要喘不過氣來了,“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后來,他抱著我和衣而眠,半夜的時候,我實在渴了,起身,倒了一杯水,走到了床榻邊。
“姜彥,喝口水吧,要不明兒起嗓子該疼了。”他的眸子睜開,看見是我,趁著我的手,直接不假思索的喝了下去。
隨后,緩緩的閉上了眼。
阿涼走了進來,站在我的身后,給我遞上了絹帕,隨手抹了抹洶涌噴發的淚水,“你先出去,我跟他聊一會兒,咱們就動身。”
聽到了門關閉的聲音,我趴在他的胸口,終于忍不住放肆的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違背了我們的誓言——
是我再一次丟下了你——
可我生生世世忘不了當年你是如何死的,我不愿意放過他,放過那些傷害我們的人,我要他們償命。
忘女的眼淚可以讓你忘記我,那些久違的痛苦,也都會深埋在地下,姜彥,我不要你在為了我重蹈前世的覆轍。
我走了,若是我沒有死,會回來找你,如果你等不及了,娶了她人為妻,我也不怪你。
來世,我希望我們能做一對平凡的人,就像是在云山之巔起的誓言一般。
“蒼天大地,諸神起誓,我姜彥,我秦臻,已經結為了夫妻,此生,我與他(她)生死相依。”
“小姐,該走了。”
我記得,前世圣武十四年五月底,皇宮內發生了一起盜賊事件,第二日的朝堂上,樓宇世舉柬,說父親貪贓枉法,吞了洛河的一筆災款,為此,父親被停了好幾日的早朝,等待追查,皇上的疑心怕是這時候便有了,如今五月了,早該提上日程了。
金州洛河一帶民風淳樸,洛河神的族長百里言是阿錦的義父,我與阿涼坐了好幾日的船,才到了地方。
洛河神不迎外賓,我和阿涼便在洛河城里落腳,前世,我活在宮里,一生郁郁寡終,人世間的繁華都埋葬在那宮墻之下了,看不見摸不著。
如今走在與京都民風大不同的金州,那種感覺真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小姐,查到那古騰了。”
安卿雖拜我為師,跟我回京,可行蹤卻飄忽不定,有時候,突然出現了,有時候,整個人都沒影了,古騰,是代表著家族,能帶有雕刻著麒麟圖騰的人,我猜,不是善類,而麒麟,前世我只有在死的時候聽說過。
阿涼說她在東南待了有半月,只查到了那種圖騰出現在了文淄館。
在這個九州之上,京都位于中原,地大物博,可在東南一片,還有著極大的暴亂,皇帝看不得,地方管不得。
那里,孩子婦孺去不了,戰爭殺戮時常上演著。
而文淄館匯集天下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