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不停翻滾。
半晌后,當張徹重新從地上站起來,已是變成另外一番模樣。如果有別的血衣衛在此,肯定會驚呼出聲“那是堡主。”
“血衣堡堡主袁徹,果然就是幽靈宮宮主的二弟子張徹。”
有這一段鏡像畫面,足以說明一切。
林刻將接下來張徹和幽靈宮主的對話看完,目光盯向古岳樓,問道“堡主的身份,應該是絕密才對,怎么會映照下這么一段畫面?這種鐵證,不應該存在。”
“不會是假的吧?”許大愚道。
古岳樓眼中露出一道鄙夷的神色,道“你們懂什么,我們幽靈宮,自然是要留一招后手。萬一將來血衣堡發展壯大,羽翼豐滿,想要背叛怎么辦?總要掌握一些東西在手,才能讓你們堡主乖乖聽話。”
林刻輕輕點了點頭,又道“就算如此,這么重要的東西,也不該掌握在你的手中。”
“什么意思?覺得本公子不夠資格?你區區一個血衣堡的血衣衛,也敢瞧不起本公子,難道不知道,掌握著這段鏡像畫面,就算是你們堡主,都得忌憚本公子三分?”古岳樓怒道。
其實,這段鏡像畫面,乃是古岳樓前往火蛟城之前,偷偷從幽靈宮宮主的原鏡上映照下來。目的是為了威脅血衣堡堡主袁徹,從而抬高自己的身份,可以命令袁徹做事。
掌握一位強者的把柄,并且,駕馭這位強者,是一件相當美妙的事。
看古岳樓那不可一世的模樣,林刻大致猜到前因后果,于是,不再多言,將青玉原鏡收入進懷中。
古岳樓微微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道“那是本公子的原鏡,還不還回來?”
林刻淡淡的道“這面原鏡的秘鑰,剛才我已經記下,所以,它現在已經不屬于你。”
“大膽,放肆,信不信我讓袁徹殺了你……你……你要干什么?”
林刻手中的銀雪戰刀,已經放置在古岳樓的肩膀上,嚇得他臉色蒼白如紙,渾身不敢動彈。
“噗嗤。”
沒有多余的廢話,林刻一刀斬落古岳樓的頭顱。
血淋淋的人頭飛出去,墜入河中,濺起一大片水花。
林刻將掉落在地的隱身豹皮撿起,又將古岳樓身上,有價值的東西搜走,才是一腳將無頭尸體踢入進河中。
像古岳樓這種人,死有余辜。
“刻兒哥,剛才我演得還不錯吧?”古岳樓笑道。
“還行,就是太夸張了一些,幸好這位古公子足夠愚蠢,不然早就被識破。趕緊離開,血衣堡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里。”
林刻和古岳樓將地上的痕跡,清理了一番,隨后離開百流松原,向神照山的方向趕去。
血衣堡主的那段鏡像畫面,林刻并沒有立即上傳到原始天網,想要等一個更好的時機,免得打草驚蛇。
林刻和古岳樓現在的位置,已經是深入不周森林,距離神照山不足千里。而雷谷,位于不周森林的外圍,反而可以稍遲一些,再去采摘雷草。
隨著越來越深入,環境變得更加危險。
不過,林刻敢去神照山,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
首先,他曾過去神照山,知道一條相對安全的路線,不是盲目去闖。
第二,他的元感強大,可以探查方圓數十里,就算遇到強大的地元獸,也能提前避開。
林刻和許大愚趕路的速度很慢,遇到一些強大地元獸的領地,甚至還要繞行百里。因此,以他們的武道修為,也花費了兩天,才進入神照山所在的地域。
天氣變得無比炎熱,地面上的植被減少,白天的時間,幾乎占了一天的四分之三。而且,隨著越靠近神照山,白天的時間還在延長。
天穹的太陽,就像永遠都不會落下,當真是詭異至極。
“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