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刻脫下隱身衣,露出挺拔的身形。
“果然是你。”薛濤并不意外。
林刻道“薛殿主看來是,認出了我的真實身份。”
“所謂的藏鋒,果然是玄境宗那個忘恩負義的淫邪之徒林刻。若是這個消息傳出去,藏鋒之名,瞬間變得狼藉,淪為人人喊打的敗類。青河圣府和原始商會,都得受到沉重的打擊。”薛濤笑道。
林刻的眼神平和,道“你做為易一身邊最親近的一條惡狗,難道不知道,宗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罵“惡狗”,薛濤心中怒意上涌。
易一既然派遣他來殺人滅口,他自然是知道,宗主之死的真相。
只不過,做為一條狗,要忠心于自己的主人。既然主人說,林刻殺了宗主,那么在他看來,這就是事實。
“你還真是在成心找死。”
薛濤的語氣,變得冷冽。
抓捏鐵棍的五指,變得緊了幾分,可以明顯看到,有氣流,在五指間流動。
林刻修為大進,不懼他,道“你去采千尺花,應該是帶回玄境宗,給易一療傷吧?”
“你怎么知道,我進神照山是去采千尺花?”薛濤很詫異。
畢竟,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他、風聞禮、易一三人。
莫非是風聞禮透露給林刻的?
薛濤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可是,也沒否認。
林刻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想,既然如此,易一的傷勢,在短時間內,恐怕是無法痊愈。
對他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只要易一不親自出手,以林刻現在的修為,遇到別的任何敵人,都有一定的逃生把握。當然,林刻也十分清楚,在易一傷勢痊愈之前,必須要擁有與他對抗的實力。
因為,易一痊愈,第一個要殺的人,肯定是他。
“風聞禮告訴我的。”
林刻故意這么說,讓薛濤對風聞禮起疑。
“不可能。”薛濤道。
林刻又道“如果不是他,我怎么會在這里等你?又怎么知道你們進神照山,是采千尺花?”
“其實,風師叔很希望,易一被我扳倒。如此,他就能成為,玄境宗的下一任宗主。”
“如果他在神照山,奪取到機緣,突破到真人境界,說不定能夠成為白劫星的新一任星主。”
薛濤本來是不信的,可是,被林刻這么挑撥了一下,卻生出幾分疑惑。
忽的,薛濤大笑一聲“難道風聞禮沒有告訴你,本殿主此次前來不周森林,還有另一個任務。”
“易一派遣你來殺我?”林刻道。
薛濤道“既然你連這都知道,還敢出現到本殿主的面前?”
“因為我也想殺你。”
林刻如此說了一句,將背上的鐵匣子取下,拿出赤紅色的方天畫戟。
在元氣的引動下,戰戟上,浮現出熊熊烈焰。
薛濤以為自己聽錯,詫異的問道“殺我?就憑你?哈哈,你和陳問的那一戰,我看過,就算動用煉體戰獸的力量,也就勉強相當于《大武經》第十六重天初期。”
“至于,你和古嚴那一戰,完全就是憑借陣法,才取勝。在這里,你還能動用陣法的力量嗎?”
林刻反問出一句“你覺得,我會沒有布置陣法?”
薛濤的臉色,依舊平靜,可是,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就連古嚴那樣的強者,都被林刻以陣法鎮壓,更何況是他?
薛濤對陣法并不了解,不知道以林刻現在的陣法造詣,必須在特殊的環境下,才能將陣法布置出來。
他只想到,如果這里真的有陣法,自己將必死無疑。
再加上,風聞禮很可能真的使用了借刀殺人的手段,讓薛濤的心,直接沉入谷底。
哪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