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不知名山脈,臨時開鑿的洞府中。
王淵小心翼翼地操縱著地煞魔火,將剛剛到手不久,還未捂熱乎的太乙精金一點點熔煉。
揮動黃龍如意,將翻滾涌出的地底巖漿與地肺陰煞,再一次狠狠鎮壓,從地脈中抽取的地煞魔火哪都好,就是無用且麻煩的副產品太多,雖然它們都無法傷害到金仙的一根毫毛,但為了地煞魔火的穩定燃燒,王淵卻是要不斷地處理它們。臨時洞府中并沒有布置完善的地火法陣,輔助他這一工作,繁瑣且重復的操作讓他這個金仙都有點身心俱疲了。
若非王淵擅用的白骨靈火品質不足,他才不會去遭這個罪。
功夫不負有心人,太乙精金終于在王淵殷切的期盼中,被完全燒融成液,一只手連續掐訣,打出一道道禁制維持太乙精金的狀態,另一支手則從芥子空間中將還是半成品的惡愿遮天傘掏了出來。
雖然王淵身上的毀滅真意藏得挺好,業力也已經跌回了天誅安全線內,但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再受到天道的“重點關注”,尤其是他將會參加的那個囚天計劃,雖然計劃有九大派作保,但自己也該有點防備的手段不是?
將惡愿遮天傘徹底煉成就是王淵為自己準備的手段之一。
而阻礙惡愿遮天傘煉成的兩座大山中,就有材質不足這一項,正好那五百斤太乙精金也不足以單獨煉制出一件合用的法寶來,王淵便打算將其添加到惡愿遮天傘中,提升寶傘的材質。
液態的太乙精金在王淵的小心操控下,慢慢浸入了傘骨之中,寶傘變得越來越沉,本來是淡黃色的傘骨也漸漸向純金色轉變。
當最后一滴太乙精金浸入完畢后,整個惡愿遮天傘的傘骨就如同是純金打造一般,再結合那純黑的傘面,整把傘看著就讓人覺得“貴氣”。
“這樣應該就能承受住龐大的怨念與新的禁制了吧!”用神識反復掃描過寶傘后,王淵喃喃自語道。
經過與自己分身的那一戰,王淵雖然沒有收獲心靈上的蛻變,但分身將三禮概念與禁制之法相結合的思路卻是給了他極大的啟發,順著這一思路,王淵本體很快便將天地人三禮與諸天秘魔法禁結合了起來,創造出了王淵獨有的禁制之法——三禮法禁。
而這一法禁正好能解決,阻礙惡愿遮天傘煉成的第二座大山。王淵之前所用的禁制之法,最好的也就是那諸天秘魔法禁,這門禁制之法勝在全面,對于情緒,怨念之類心靈力量的控制,卻是并不突出,用它控制少量情緒與怨念不會出什么問題,但要對付那足以構建虛幻世界的怨念卻是力有不足。
而新創的三禮法禁,在此一道上卻是頂尖之屬,王淵相信更換了三禮法禁的惡愿遮天傘將能達到自己預想中的效果。
封閉通向地脈深處的火口,王淵令惡愿遮天傘漂浮在自己的面前,而他雙手各持不同的法訣,原本禁制的剝離與新禁制的烙印同步進行。不是王淵想秀技術,而是傘中由善愿轉化而來的惡愿實在是太多了,不這樣操作必然會造成大量怨念的泄露,那時候王淵這個金仙到沒什么,臨時洞府周遭千里卻會變成惡靈盤踞的樂園。
天道包郵的業力足以將王淵重新推向天誅的懷抱。
最后一道舊禁制被緩緩抽出,最后一道新禁制緊接著被烙印而上,隨著惡愿遮天傘的禁制再度圓滿,新的變化陡然出現。
無數由怨念組成的惡愿世界,隨生隨滅,以畫卷的形勢漂浮在了寶傘周圍,雖然他們都受到禁制的制約,無法隨意移動,但看他們往傘面擁擠的架勢,就像那爭食的惡狗一般,讓人心中不由發寒。
傘面被傘骨分成了八個部分,王淵知道自己需要挑出八幅畫卷,讓它們附在傘面成為固定的“世界”。之前使用舊禁制的惡愿遮天傘可做不到這點,畫卷再多,也只能散亂地分部在周圍,白白浪費那來之不易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