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利用信息不對稱的優(yōu)勢,瘋狂攥取利益嗎?”聽聞張清泉提出的一年之約,王淵瞬間便明晰了他的目的,“將本該盡快重立的天庭,拖到一年之后,那么這一年中我們從天道那獲得的權(quán)柄將無有制衡,這么長的一段空白期,能做的可就多了,別的不說,就那些尚未有主的異界之門,就足夠讓人心動了?!?
想及此處,王淵看向了在場的其他人,而其他人如他一般在相互地打量了起來,從那些別無二致的試探目光中,王淵知道大家都心動了。
“若是大家沒有意見,就各自回返宗門吧!我們雖然解決了安慶帝,一元大陸上卻是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我們?nèi)ゲ傩?。”等了許久,見到無人反對自己的提議,張清泉便出言說道。
心中已然各有算盤的眾人自無不允,相互招呼了一陣便紛紛施法,準(zhǔn)備離開這白茫茫一片的昊天元?dú)夂!?
相較于太乙金仙這個(gè)堪稱高難度的進(jìn)入條件,離開昊天元?dú)夂o疑要簡單許多,只要讓自身的道韻出現(xiàn)一些不協(xié)調(diào)的地方,很快就會被自然地排擠出去。
“道友請留步!”
就在王淵打算施法攪亂自身道韻的時(shí)候,一聲恐怖的呼喚險(xiǎn)些讓他法力錯(cuò)亂,傷及自身。
平復(fù)混亂的法力,安撫驚悸的內(nèi)心,王淵這才轉(zhuǎn)頭看向那說出咒死名言的白須老道。
“不知袁觀主何故叫住本座?”面色不佳的王淵一點(diǎn)也沒有客氣的意思,直接便出言問道。他顯然還對袁鎮(zhèn)我的“叫法”耿耿于懷。
這并非是王淵小題大做,他人都魂穿這么久了,又怎會不信邪?況且此方宇宙也是流傳有洪荒故事的,之前青萍劍宗宗主柳無妄,更是拿出了那很可能是出自通天教主的一道劍氣,袁鎮(zhèn)我如此不加忌諱,又怎能讓王淵有好臉色。
“真君莫怪,真君莫怪,卻是老道我忘了忌諱,作為賠禮真君可愿同我回觀中喝上一壺靈茶?”
老道士那慈和友善的笑容,普通人是極難拒絕的,更何況王淵也知道袁鎮(zhèn)我如此著急地叫住他,為的肯定也不是喝茶那么簡單。
“卻是要叨擾袁觀主了,不過……”王淵收斂起不悅的面色,拱手回應(yīng),不過話語中卻帶上了幾分猶豫。
“卻是老道我唐突了,若真君有急,改日老道親自去昆玉山拜訪便是了!”袁鎮(zhèn)我仍舊是笑呵呵地說道,話語中滿是真誠,聽不出絲毫的不滿。
鬼才信嘞!王淵雖然在社交一途上摸爬滾打,摔得滿頭是包,堪稱新手中的菜鳥,卻也知道若他就此應(yīng)下,得罪人肯定是沒跑了。
本就與青萍劍宗站到對立面上的他,可不想為自己再樹新敵,為此王淵急忙解釋道“新登基的人皇與那眾多朝臣,還在本座的芥子空間之中,若是放久了人道還不知要出現(xiàn)怎樣的變故,這玉京城本座卻是不得不跑上一趟啊!”
“哈哈,若真君不棄,老道我陪真君走上一趟也是無妨!”袁鎮(zhèn)我朗聲笑道,“反正我那觀中也無甚大事,閑著也是閑著,能與真君在道途上多多交流也是美事!”
“那就有勞袁道友了!”
“王道友客氣了!”
……
在那和諧友善的交流中,王淵與袁鎮(zhèn)我很快便成了“朋友”,兩人結(jié)伴離開昊天元?dú)夂?,趕赴玉京城,其中路途對于仙人的腳程來說,花不了多少時(shí)間,有心魔附體的人皇與朝臣也無需王淵多做擔(dān)心,沒用多久兩人便來到了星樓觀中。
尋得一間隱蔽安全的靜室,揮退服侍的童子,兩人卻是不再交流,只是默默地對坐品茗,似乎真就是請客喝茶一般。
“王道友好定力!”沉默由袁鎮(zhèn)我率先打破。
“過獎(jiǎng)過獎(jiǎng),袁道友有話不妨直說,否則這珍稀的靈茶可就要讓我喝光了!”王淵放下茶盞,指著一旁的茶壺半開玩笑地說道。
“哈哈,王道友快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