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爾敢!”隨著一聲排云裂空的的爆喝,振邦武館大師傅夏侯庸的背后,陡然浮現出了一只鵬鳥的虛影。
那大小好似擎天玉柱一般的腐爛觸手,高高揚起,還未來得及落下,鵬鳥的虛影就已疾速膨脹,凝實如真。
難以描述的巨大羽翼,只是一攏,就將海島護了個嚴嚴實實,任憑那攜帶巨力的觸手怎樣抽打,也不見半點傷痕。
“這個武修有兩下子啊!”選好御獸圈款式,一邊將其漂漂亮亮地戴在紅龍修長脖頸上,一邊觀察著海島戰事的王淵,不無感慨地說道。
從表面上看,他似乎對海島的存亡毫不在意,但在旁人難以窺見的寬大袍袖中,微微震動且散發出溫黃光芒的黃龍如意,卻是剛剛才平靜下來。
“好不容易找到一座島,被打壞了本座找誰賠去?”見識到海底怪物攻擊能力的王淵,在仔細比對過差距后,信心滿滿地記起了小賬?!坝|手都爛了,應該很難提取生命力之類的陽屬性力量,不過作為魔門的煉寶靈材應該會合用……”
由此可知,王淵卻是對島上的防衛力量已經放心了。
然而,無論是激發出鵬鳥外相,竭力防守的武道修士夏侯庸,還是解封血池,蓄力以備的吸血鬼始祖娜婭,都沒有王淵這般好的心態,在這困守深海的海島上,生活日久的他們,可是比王淵更加了解那些海怪的恐怖。
“可惡,那只鐵皮蜥蜴在干什么?這么久都沒有摧毀怪鳥巢穴!沒有他的配合,我只能掀底牌了!”破開山壁,露出其中儲備血池的娜婭,較之前的淑女風姿,變化可謂是巨大。
一雙巨大的蝠翼撐破了血色的長裙,源自儲備血池的,帶著微微金光的無盡血水,在她身上化作了血色的皮甲,在她身周化作了奔涌的血河。
加上那呲出雙唇的獠牙,暴起扭動的青筋,以及隨著氣勢鼓蕩,而不住飄散的血紅秀發,以王淵的話來說就是“好好的小姑娘,變身變殘了。”
不過變身的當事人卻是沒有這種覺悟,竭力榨取自身每一分力量的吸血鬼始祖可顧不上好看不好看了。
“源血世界!”隨著一聲爆喝,娜婭身周的血河陡然消失不見,下一瞬,由血液構成的紅色領域,以她為中心疾速擴散了開來。
“哦哦!是類似于真仙法域的一種領域能力,雖然借助外物失了純粹之意,威力卻要比普通的真仙法域強上不少?。 币呀浻辛藥追挚磻蛐膽B的王淵,輕松地點評道,“不過她在隊友配合上卻是還要多下幾分功夫啊,那個武修可是差點就遭受到隊友傷害了。”
就如王淵所說,感受到“源血世界”擴展的夏侯庸,急忙改變了鵬鳥外相的利用方式,只見它收起羽翼,身形迅速縮小的同時,再度變得虛幻。
不過這次它并沒有停留在夏侯庸的背后充作背景板,反而是如一只真正的飛鳥,疾速在海灘戰場中飛掠了起來。
每一個被他掠過的振邦武館弟子,都會瞬間消失不見,只有視力極佳之人,才能看清在那鵬鳥背后的羽毛中,多出了幾個比黃豆還要小上許多的小人,他們正是剛剛“消失”的武館弟子。
鵬鳥的飛行速度,莫說是凡人,就是一般的仙人也難以感知,雖然這只鵬鳥只是一種名為武道外相的“贗品”,卻也只用了剎那便將夏侯庸在內的武館人員“收集”到了一起。
它險險趕在源血世界覆蓋前,遠離了小島附近的海域,也遠離了吸血鬼始祖的攻擊范圍。
如此行事,卻非是夏侯淵大驚小怪,在那漫延的血色世界中,除了吸血鬼外,一切生靈都會遭到吞噬消化,成為血色世界的一部分。
就連那個金仙級存才的腐爛觸手也不例外。
看著那緩緩消融的觸手,感受那涉及命運的吞噬,王淵的面色卻是凝重了下來。
他本以為那個隱藏在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