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魔峰上,王淵新開辟還未來得及命名的洞府中。
青瓷茶碗,靈茶妙泉共起舞,水汽升騰,清香彌漫難識人。能讓王淵在自家洞府中,拿出珍貴的靈茶親自招待的當然不會是外人。
隔幾對坐的,正是剛從玉虛宮回返的鬼書生張繼業。
“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就算是擱置再議,也會被拖上幾日呢。”濾清茶葉,將二泡過的茶水遞給張繼業,王淵似是閑聊一般地說道。
“還是你這好啊!在老岳他們那我若是說要喝茶,他們妥妥給我一碗茶羹,也不知道他們怎么習慣的?!睆埨^業舉杯輕抿一口靈茶后,不無感慨地說道,“玉虛宮也想留我們幾天啊,不過哪家都不肯掀底牌,下死力,待在那又有什么用?”
“不過擱置再議什么的,對我們這些長生久視的仙人來說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可惜了那純陽石了?!睆埨^業砸了咂嘴,頗有些不甘地說道,“以前沒重視,現在想要用它們快速擴張修士基礎,卻是被斷了根,真是命運難測啊!”
“擱置不了多久的,等到重立天庭后應該就有辦法了!”王淵十分篤定地說道。
“怎么說?”張繼業卻是對王淵的推測十分感興趣,原本懶散坐在蒲團上的他甚至微微直起了身子,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沒什么好說的,不過就是天庭重立后,可以名正言順地指使炮灰罷了?!蓖鯗Y輕笑道,“說不準還能借此機會,清理一下不聽話的家伙呢!”
“咦,就煩這些勾心斗角的腌臜事,到時候別派我去了!”張繼業剛剛湊到茶幾前的身子,又很快縮了回去,微微后仰似乎是在躲避那些污人耳朵的陰謀算計。
“你也是一方鬼王,怎就沒煩心算計過?”王淵卻是有些不信。
“我那鬼王也沒當幾年,小事瑩瑩她們就會幫我處理了,大事嘛,帶著文圣軍莽過去就是的了!”張繼業頗有些自豪地說道,“人生在世,額,不管人生鬼生,不都是求個爽利自在嘛!算計多了就不開心了不是?”
“你這可比老岳還像個粗莽的將軍!”王淵搖頭失笑,心中卻仍舊多了幾分算計。個人有個人的活法,從心的他從來不覺得多些思量算計,是什么羞于見人的事。
“那是,老岳那護國將軍怎么粗莽的起來!”張繼業瀟灑笑道。
“玉虛宮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王淵有些好奇地問道。
“之前不是說要在開派大典上搞個大的嘛,還說了要擴張宗門的基層力量,我這個人懶散慣了,就打算將這兩件事一起辦了?!彼坪鯙榱俗C明自己的懶散,張繼業邊說邊趴到了寬大的茶幾上。
看著那化身咸魚的鬼書生,王淵險些失笑,不過在他按捺住笑意后,卻是有些疑惑。
一個追求場面大,見效快的形象工程,是怎么與基層力量的長期發展聯系到一起的。
趴在茶幾上,側頭把玩青瓷茶盞的張繼業,似乎是感受到了王淵的疑惑,不待他發問,便自顧自地解釋道“神打聽說過沒?就是那種招引神令分身入體借用力量的凡間法術。”
“我對那個法術做了一些修改,把門檻再度降低,將凡人原本需要搞得那些觀想存神,香火供奉統統取消,統一換成付出真陽生機來完成法術?!睆埨^業的腦袋在茶幾上滾了滾,沒聽到王淵吱聲,才有些無聊地繼續說道“當然經過我改造的神打術,召喚的也不是什么神祇了,運用這個法術的人將會召喚到我麾下的文圣軍兵將?!?
“鬼兵取代神祇,威力夠嗎?使用者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比如神志不清,真陽匱乏什么的?”經過張繼業的描述,王淵也對他的計劃感興趣了起來。
“原本的神打,能召喚的神祇力量本就極少,更多的則是依靠那微弱的神力激發自身潛力,鬼兵附體不但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