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混賬!”捏碎了手中剛剛接到的傳訊靈符,一直很有高人風范的白陽教太上長老宋稹,忍不住氣惱道,“商量好的決議,一拖再拖,他們是想等六魔宗徹底站穩腳跟,將我們踩在淤泥之中才肯醒悟嗎?!”
“宋道友息怒,他們這也是迫不得已,又有誰能料到庭征募的符詔,這么早就發到了我們的手上。”有著年輕外表,白皙皮膚的寒泉子出言勸慰道,“想要讓那些宗派在出兵征伐墨界的同時,再派遣力量去那昆玉山找六魔宗的麻煩,卻是很難了!畢竟他們能拿得出手的力量就那么多,自家的基業還需要守衛,在道友這能出言拖延,而非是直接拒絕就十分不易了。”
“哼!”宋稹也知道寒泉子所言有理,他之所以會如此失態,只是因為計劃落空心有不忿罷了。
“那個該死的六魔宗為什么會膨脹的那么快?”宋稹不止一次在心中自問,將六魔宗作為白陽教發展之敵的他,通過各種渠道,卻是曉得這次征伐墨界,只是牽制了六魔宗很的一部分力量。
相較于宗派的捉襟見肘,白陽教的竭盡全力,六魔宗動用的力量,差不多只相當于一個人隨意地抬了抬手,連用力揮拳都算不上。
十二元辰魔將的信仰,還在借助大周帝朝的力量,于一元大陸上瘋狂傳播。
白陽教深耕里幾百年的信仰根基,就如那驕陽普照下的冰雪,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飛速地消融。
白陽教已經被六魔宗逼入了死角,雖然六魔宗很可能并不知道他們在不經意間,已經碾壓了一個實力不凡的中型宗派,但事實情況就是如此的殘酷。
“我還會派遣教中力量支援風雪洞的,不管他人怎樣,我希望寒泉子道友你能牢牢扎在東昆玉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雖然十分無力,但在教派根基動搖,生死就在一線的時候,宋稹還是咬咬牙,打算執行原定的計劃。
雖然在墨界,昆玉山,宗門駐地三線分兵,很可能會拖垮白陽教,但讓他與整個教派上下統統引頸待戮,卻是想也不要想的。
至于整個教派進行轉型,放棄香火信仰的爭奪,卻是一向耗時極久的大工程,宋稹雖然積極支持并竭力推進這一工程,但對其成效,他卻也不抱有太大的信心。
就像王淵出身的玉骨宗,他們從旁門跳槽到魔門可是經歷了數代人不懈的努力,可就這樣,他們還出現了疏漏,被過早得知消息的佛道聯軍找上門來,殺了個滿地雞毛。
由此可見一個宗門想要轉型是有多么麻煩,且轉型過程中會出現多少的紕漏,更是難以預料。
宋稹之所以會支持宗門教派的轉型,也是為了安穩門中眾人的心思罷了。
“我風雪洞一脈,世代安居東昆玉山,就算宋道友不提,我們也會竭力守衛宗門根基的!”對于宋稹言語間的威脅之意,寒泉子卻是毫不在意地笑笑道。
相較于沒被六魔宗盯上的宋稹與白陽教,這位直面六魔宗鋒芒的風雪洞洞主反而表現得更加從容不迫。
……
跟六魔宗對上的白陽教在發愁,依附六魔宗的玉河派也在發愁。
不過與白陽教那滅門亡派的愁不同,玉河派只是在愁該投入多少宗門力量,跟隨庭,跟隨六魔宗征伐墨界。
畢竟他們只是一個型宗派,且剛剛完成宗門駐地的搬遷沒多久。
更準確地,他們也只是將宗門多年積累下的家當,搬到了東昆玉山脈一處才得名“玉河谷”的山谷中。
莫是護谷大陣了,就是葉紅山他們這些宗門高層,也都還住在用法術臨時壘砌的石屋中。
“掌教,就由我帶著三位真傳弟子去與六魔宗的出征隊伍匯合吧!”執法長老邱鳴虛從石凳上站起身來,懇切地對葉紅山道,“有我這個真仙在,六魔宗應該不會覺得我們不出力,戰場畢竟刀兵無眼,為了宗門的發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