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淵他們十人,帶著督院的不世威嚴,敲打整個修行界,并在最后聚首遇仙山,瓜分瓊華仙盟的時候。
他們所作所為的影響,也由上而下,由仙至凡地擴展了開來。
玉河派,議事堂。
因“勇于戰斗”,“道心堅定”而獲準第一批回返宗門的邱鳴虛,還未來得及稍作休整,換下他那被光束武器,燒出好幾個焦黑破洞的法衣,便急急忙忙與自家掌教開起了閉門會議。
“不是好了死后封神的嗎?這怎么又把神箓發下來了啊?是不是出了什么錯?”隨軍出征,見識過異界廣大,道途瑰麗的玉河派執法長老,卻是對自己先前寶貝得不得了的神箓,再也看不上了,“掌教,要不要我帶著幾個上過戰場的弟子,去那六魔宗鬧上一鬧?咱們自依附了這六魔宗以來,可是只見麻煩沒見好兒,長此以往可怎生是好?”
“莫要胡言!”玉河派掌教葉紅山瞥了眼議事堂中,專門用來抵御機窺探的防御法陣,才嘆了口氣道:“邱長老你這是才回來,不了解當下的情況,單以這分派下來的庭職司來,六魔宗對我們玉河派也算是多有回護了,就咱那新鄰居鳳棲崖,一門三真仙,受封的神位,卻都是些將將能看過眼的地祇,他們找誰理去?”
聽聞葉紅山的話語,邱鳴虛才意識到自己還沒問自家掌教受封了什么神位,故而他悄悄地瞄了一眼葉紅山的臉色,謹慎問道:“那,掌教您拿到了什么職司?”
“瘟部一輔神,在勸善大士麾下聽調,倒也算得上一個難得的清貴職司了。”葉紅山平靜答道,臉上卻是看不出半分喜怒。
“瘟部啊?咱這玉河派可是正經道門,掌教您又怎會那行瘟布疫的法門啊?是不是出了什么錯?”聽聞葉紅山的回答,剛坐穩的邱鳴虛作勢又要起身,想來是真打算去那六魔宗,為自家掌教討個法。
“不勸善大士麾下不用那么奔忙,就算要游走四方,行瘟布疫,也有神箓與神器可以御使,倒也與自家所修法門無甚要求,再了這一部之首,瘟?昊大帝之職,可是由藥園峰上那位親領的,真叫邱長老你‘鬧’成了,六魔宗上下的面皮可就是丟盡了,到時候我們這的玉河派可就要遭殃了。”按住比從前更加風風火火的邱鳴虛,葉紅山苦笑道,“真正的麻煩還不在我這個受封的掌教身上,神之職再繁瑣,修行之余也能抽出空來盡到職責,麻煩就麻煩在那些交給我們自己處理的地祇神箓,山神土地這種空耗光陰,卻與修行無甚臂助的神位,你我要交給哪些弟子?我們這玉河派不大,又幾經磨難,存留下來的弟子哪個又不是心頭肉?”
聞言,邱鳴虛也是癱回了座椅之中,莫看他作為執法長老,平日里對門下弟子管教甚嚴,但他對門下弟子的舐犢之情,卻是一點也沒比掌門與其他長老來得要少。
靜默了良久,苦思冥想破局辦法的邱鳴虛,目光卻是漸漸地亮了起來,拍了拍自家掌門的肩膀,他用一種好似怕人聽見的低聲道:“掌教,要不我們大開山門怎么樣?”
“嗯?你的意思是用新入門的弟子頂數?”葉紅山卻是立馬明白了自家執法長老的話語深意,但轉瞬他就語帶擔憂地問道:“這么做會不會為六魔宗所不喜?”
“我回來的時候路過鬼藤觀,就看見他們在那準備收徒大典的一應事務,想來也是這個意思,既然他們敢做,我們玉河派為何不敢?再了,山神土地什么的,不歷來都是由良善之人的陰魂充任嗎?我們只要細細挑選一些不適合修行的精明之輩,入得門中,授予神箓,就算不得辜負六魔宗對我們的‘扶植’與期許了啊!”見到掌教有所意動,邱鳴虛便補充道,言之鑿鑿就像他以料見如此作為,不會受到六魔宗苛責一般。
“此事不可輕忽,容我再想想!”
……
第二新玉京,皇宮,溫室殿。
“這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