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金蓮渡,極樂往生門。
另辟蹊徑,將殺敵手段著眼于正常生靈難以拒絕的幸福安樂上,讓苦海金蓮成為了最最難以防御的靈寶之一。
莫是從未見過這樣手段的詭巫文明,就算對此有印象,有準(zhǔn)備的督文明,乍一遇見,絕大部分修士,對其也是難以招架的。
但以詭異著稱,先前還威勢無兩的詭巫文明,真會栽在這一件靈寶上嗎?看著那“平靜無波”的金蓮海,王淵卻是有點懷疑的。
所幸,這種懷疑并不只存在于王淵的身上,在督院的幾位帶頭顯威后,負責(zé)總體調(diào)度的開閣也動了起來。
一艘艘或大或的渡虛靈舟,帶著各派湊出的道兵,護法,以及神魔,從殘星要塞中成群結(jié)隊地涌了出去。
派出這些炮灰,卻非是為了尋找被花海淹沒的宇宙與紅月,完成摸尸大業(yè),而是為了在太極金橋凝固的虛空中,建立更為廣闊,更為完善的防御體系。
簡單來,這些道兵,護法,以及神魔就是挖戰(zhàn)壕,架鐵絲網(wǎng)的工兵。
擁有禁制與法陣體系的督文明,并不怕敵人隱藏起來,伺機而動,只要敵人的目標(biāo)還在,督文明就能用花樣百出的陣法與禁制,告訴敵人什么叫做堅若磐石的陣地戰(zhàn)。
一面面陣旗,一個個陣盤,很快被不知疲倦的炮灰部隊,插滿了臨近的虛空,并借助太極金橋穩(wěn)定空間的便利,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外擴張壯大了起來。
好似就在瞬息間,纏滿了各色光焰的殘星要塞,就伸出了兩只同樣輝煌的巨大羽翼,將要塞后方的大千宇宙,當(dāng)一般護了起來。
“阿彌陀佛,他們動了!”琉璃寶光菩薩先一步提醒道。
巫師們似乎終于明白了,裝死也無法引誘督文明上當(dāng),無法令他們冒進,只會讓督文明把陣腳扎得更穩(wěn)。
故而他們趁著那密密麻麻的法陣與禁制,并沒有舒展得更開,形成一個無法逾越的恐怖防線,便率先行動了起來。
被苦海金蓮淹沒的兩個宇宙,綻放出了截然不同的光輝。
其中雙子銀月宇宙率先發(fā)威,加起來只比人造月神妮蒂亞光輝稍遜的兩輪銀月,將銀輝鋪灑向虛空。
清冷的月光,帶著詭異的死寂,如寒風(fēng)一般吹拂過金蓮組成的花海。蘊含著死亡,永眠意味的銀光,似剪斷因果命運的神剪,只是輕輕滑過,便將一片片金蓮,那吸收苦厄的無形根須從中剪斷。
迫使它們重新尋找宿主,重新扎根。
趁著這苦海金蓮的功效,短暫消失的工夫,夢魘宇宙亮起了代表夢境與虛幻的斑斕輝光,只是眨眼間,夢魘巫師們就借助夢魘宇宙的宇宙本源,在兩個宇宙,以及眾多紅月周圍,布下了重重夢境,以虛幻的苦厄與喜樂,將消磨進取,引人墮落的苦海金蓮隔絕了開來。
無有苦海金蓮的干擾,雙子銀月宇宙,與夢魘宇宙重新開始了加速,在眾多紅月要塞的拱衛(wèi)下,他們似是打算直直撞上太極金橋凝固的虛空,以及其上布下的重重法陣與重重禁制。
“轟——!”
這卻并非是宇宙與凝固的虛空,撞擊產(chǎn)生的爆鳴,事實上,還未等這邊的兩方發(fā)生碰撞,新生大千宇宙的另一面,就有十?dāng)?shù)個殘破不堪的千宇宙撞了上去。
而“罪魁禍?zhǔn)住闭悄遣恢蚝尉売桑倳桓鞣胶鲆暤腻N拿鳌?
這個獨立的人工智能文明,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學(xué)起了神秘側(cè)文明,搞起了“法則獻祭”。
一個個被其攻陷的千宇宙,中千宇宙,被瀚海文明毫不猶豫地推向了還處于混沌狀態(tài)的新生大千宇宙,在硬碰硬的宇宙壁障撞擊中,四分五裂地融入到了新生的大千宇宙內(nèi)。
也不知是那分屬科技側(cè)的瀚海文明,不曉得該怎樣操作法則浸染,還是它另有其他目的,被獻祭的宇宙可謂是五花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