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別都看我啊!人家那是宇宙權柄,我這禁不住的!”敵人消失后的戰場,除了寂寥,剩下的就只有詭異了,面對伙伴們投來的那帶有問詢意味的目光,咸魚慣了的鬼書生張繼業,也忍不住出言為自己辯解道。
而這份辯解,就如其所的一般,是有道理的,是情有可原的。
但伙伴們的矚目,同樣是有道理的,是情有可原的。宗門弟子都在那看著呢,二代三代不齊全吧,在場的也都是精英,他們這些一代老祖出手了,結果卻讓敵人拍拍屁股跑路了,這鍋總要有個人來背吧?
而負責調動冥土陰氣,擾亂空間的鬼書生張繼業自然是背鍋的不二人選,他不背鍋誰背鍋?
當然這“背鍋”不“背鍋”的也只是出于面子上無傷大雅的玩笑,六魔宗五位老祖的行事,卻不是那些二三代弟子可以置喙的。
故而在“受害者”張繼業出言抗議的時候,岳無敵等人就將目光紛紛移了開來。
代王淵訓斥弟子的訓斥弟子,收集戰場氣息的收集戰場氣息,恢復景觀植被的恢復景觀植被。
在幾位老祖的施為下,這處人界大陸只是眨眼間就恢復了舊貌。
且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沒忘記為靈骨上人與巫師們的行動,進行進一步的探討與研究。
“我已經看過所有可能記錄這場襲擊的留影石,以及其他留影寶物了,不管是何種留影手段,都沒有記錄下巫師們的出手痕跡,他們對靈骨上人的幫助,就像被從概念上抹除了一般,除了我們這些親歷者,就算宇宙道也沒留下絲毫的痕跡!”作為六魔宗技術口上的總負責人,病神醫劉康率先指出了此次交鋒的詭異之處。
“這算什么,不讓我們求援找幫手嗎?這么明顯的計謀那些巫師不會覺得我們看不出吧?”一邊指揮著二三代弟子搭乘靈舟法器,集體離開這片因黑洞出現,空間結構變得有些不穩定的戰場,鬼書生張繼業一邊不解地問道。
“臨走前還用那玉骨宗余孽的身份挑釁了我們一下,確實是再明顯不過的陷阱了。”目送著第一批靈舟法寶騰空離去,自覺成為警戒人員的啖魔劍仙楚云英附議道。
“那我們要‘上當’嗎?剛才那個半身投影可比一般的山岳都要大哦,若我們就這么不聲不響的放下,會被其他宗派閑話的。”面對正事的時候,龍月靈也是很認真,很靠譜的,她提出的疑問也是大家需要糾結的問題,“但若我們‘追索’那玉骨宗余孽留下的氣息,卻是肯定要落到巫師們的算計中的,為了面子承擔未知的損失又值不值得呢?”
“這已經不是值不值得的事兒了,我們作為十大派中墊底的存在,當下又有這個大千宇宙的大機緣擺在所有人的面前,想看我們笑話,想借機超越我們的人,都會逼著我們去‘尋仇’,若我們不去,有的將不僅僅是閑話那么簡單。”岳無敵環視了一圈自家的伙伴,提出了問題的關竅與節點。
當然作為一個可以依靠的老實人,岳無敵并沒有止步于“提出問題”這個人人可做,人人爭做的點上,一世為人,一世為僵,一脈相承的沉穩風格讓他在短暫的迷惘過后,就想到了一個“中正少錯”的應對辦法來。
“有詭巫文明參與其中,也是時候豁下面子,向另外的九大派全面求援了!”
“可那九大派的人會信嗎?什么痕跡可都被那些巫師們給抹除了啊?”對于岳無敵提出的辦法,龍月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端坐在由蠱蟲擬態變化而來的白云上的丫頭,歪著腦袋,晃蕩著兩條短腿,卻是有種不盡的萌態與可愛。
“九大派會信,不提這次襲擊中的蹊蹺,就是看在我們六魔宗與他們齊名的面子上,他們也會信,真正麻煩的是,若我們不能很快證實這次襲擊有巫師參與,那些覬覦我們位置的中宗派會變得很麻煩,新的大千宇宙,已經讓他們不再安于現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