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魔宗那依托于心魔網的自動化辦公,無疑是十分可靠的,赤陽只是向西方稍稍挪動了幾步,陳東陽的隊伍就完成了從商隊到“運輸隊”的轉變。
登記,卸貨,分銷,在周澤平這個主管兩大坊市的外門長老幫助下,那效率叫個流暢自然,一氣呵成。
重新登記,甲倉裝貨,掃地出門的效率就更不用了,反正幾乎就是眨眼的工夫,剛剛還在廳堂中喝茶的陳東陽,就被周澤平和他的師爺趙崇禮連拖帶拉地帶到了南平坊市外,開始上演好友千里送別,只盼君歸的戲碼了。
“主公,我們還能跟得上嗎?”望著遠去的“運輸隊”,趙崇禮略顯憂心地問道。
作為六魔宗的外圍人員,他雖然不知宗門大政方針的變化,但僅憑物資調動這方面的狹窄視野,他就能感受到,六魔宗正在面臨前所未有的壓力,再結合他踏入修行界的見聞,能提出這樣的疑問倒也不奇怪。
紛繁復雜,好似永遠也不會停息的異界開拓,與爭鋒相對,互不退讓的文明競爭,已經讓六魔宗與其他九大派的底蘊之差,漸漸暴露了出來,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樣的差距還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擴大。
這怎能讓歲數老大不,還要跟著自家主公站隊的老師爺不憂心呢?
“跟不上又如何?站隊最忌諱分心不是嗎?”同樣是望著遠去的“運輸隊”,周澤平明顯要堅定得多,“況且,我們背后的不正是我們想要的嗎?”
收回遠眺的目光,回頭展望那繁榮異常的坊市,那既屬于修士,又屬于凡人的坊市,周澤平露出了很是篤定,很是自信的笑容。
“守護我該守護的,踐行我該踐行的,必無憾!”
……
同一時刻,六魔宗駐地,同心峰山巔的一處觀景臺上,還有一個人在遠眺陳東陽的隊伍,不同于周澤平的刻意相送,這位青年修士對“運輸隊”的注視明顯只是隨意一瞥,但就是這一瞥,也讓他的心中泛起了層層漣漪。
“整個宗門都動起來了啊!”隨手扯下盤繞在自己脖頸處,讓自己不大舒服的蛇蠱,青年喃喃自語道。
“周克,考功殿又上了一大片任務,各峰各脈的弟子都炸鍋了,你怎么還在這發大悶呢?”且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調侃中帶著嚴肅,嚴肅中又有幾分戲謔的聲音,從翠溪峰新晉內門弟子周克的身后傳來。
“還不是老焦你約我在這的?要不是看在咱倆老交情的份上我肯定也去接任務了啊!”沒有半分驚詫,周克很是淡定地回頭對來者吐槽道,“不過話在前頭,你若沒啥好事,可別怪我不看情面!你要知道,齊飛羽的隊伍可是早早就約我下山執行平叛任務的,剿滅革命黨這種功績大難度低的美差可不容易遇到……”
“哪能?我這保準有比功績點更吸引人的東西!”大包大攬的,卻正是那化魔峰新晉內門弟子焦傳宗。
見到周克面上還有疑色,這位拄著一桿麻面長幡的個子青年,就差沒在自己的胸脯上拍那么幾下了,其表現之真誠,加之身上那股怎么也掩藏不住的宗師氣度,卻是能讓旁人的信任程度平白高上許多。
不過與焦傳宗同一日入門,且混得十分熟稔的周克卻不吃那一套,共同執行過幾次宗門任務的周克,可是知道這位想坑人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顧及自己轉世大佬的身份的。
沒錯,周克已經知道自己這位老友是轉世大佬了。
且知道這個“秘密”的不只他一人,在前不久的那次外門晉升內門儀式中,六魔宗高層就將他們這些“待晉升者”聚在了一起,開誠布公地談過了。
轉世的,穿越的,重生的,有隨身老爺爺老奶奶的,只要對六魔宗無有敵意,且承認六魔宗對其的栽培之恩,六魔宗皆大度地收入麾下。
至于那些有敵意,或不那么“真誠”的,六魔宗早早就在漫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