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曲,你覺得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當下的情況啊!”
“覺不出來!”
……
一片墨色的“山水”中,百無聊賴又略感不安的屠千秋,對身旁的老伙計,有著“白眼盲算”之稱的曲正玄發起了閑聊的“邀約”。
奈何作為“真仙三人組”中的卜算但當與警戒之眼,正在混亂的機中努力搜尋有用信息的曲正玄,卻是一點搭理屠千秋的工夫都沒有。
輸出位想那么多干什么?開片兒的時候頂上去不就完了嘛!
“屠戶!你就別在那煩老曲了,咱們仨的安危可有一大半都系在他身上了!”御使著這片“墨色山水”,更準確地是硯臺法寶,于空間夾縫中飛遁的顧云之抽空插話道。
“你也不看好我們能安全離開這個宇宙?”別看屠千秋的外表是個粗豪之人,其實他的心思玲瓏得很,無需顧云之明,他就聽出了話語中的隱藏含義。
“你又不是沒看到那被人動了手腳的宇宙壁障,能下那么大工夫把我們放進局中的人,又怎會輕易放我們離開。”慢慢將載著他們三人飛遁的玄意山水硯導入他們的預定路徑,一身儒衫,頭戴儒冠做儒生打扮的顧云之倒也有工夫跟屠千秋閑聊了。
“那怎么辦?”見有人跟自己“聊”,心存不安的屠千秋自然樂得聊下去。
“什么怎么辦?咱們這不是接了任務,準備去接應那幾個太過深入的六魔宗三代弟子了嗎?你難道還收到了什么別的指令不成?”對于那表現不同于往日,話吞吞吐吐,似有隱藏的屠千秋,顧云之心底也升起了幾分“好奇”,鑒于老友的身份,顧云之便直接當著屠千秋的面問道。
“不是什么別的指令,就是有幾個‘同僚’私下找到我,他們有別的出路,所以我才……”
不等屠千秋完,作為隊智囊而存在的顧云之立馬揮手打斷了他,并用十分嚴厲的口吻道:“什么別的出路?六魔宗都搞不出出路來,咱們這些‘散修’哪來的出路?”
完這句話,不等被搶白的屠千秋神色出現變化,他就一邊四下打量一邊用神識傳音對屠千秋道:“別什么話都往外,六魔宗收集情報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法寶中指不定就有一兩只陰魔潛藏呢。”
見屠千秋還有要話的意思,顧云之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著傳音道:“你怎么知道哪些給你傳話的人,有什么隱藏身份,安的又是什么心思?記住咱們仨可不是一般的受雇者了,咱們仨已經投靠于六魔宗的外門,成了領薪的客卿,這種時候一定要以六魔宗的利益為先!”
被同伴兼好友“點醒”,屠千秋才意識到自己的屁股坐歪了,大手直拍自己額頭的同時,語帶愧疚地道:“額,瞧我這記性,我還真忘了咱們是六魔宗的客卿了,都是先前自由慣了!”
“那我用不用把這事兒報告給那兩位?按那些人透露給我的法,我可以肯定他們是另外幾派混進我們隊伍中的人手!”知道自己在“內斗”上的賦沒點夠,打完哈哈的屠千秋,果斷向有經驗,又有傳承的儒門弟子顧云之請教道。
“咱們都出發這么久了你才,還有什么好報告的?這時候報告得不到好不,還很可能會徒惹一身腥,你我就裝作不知道這些好了!”幾乎不用尋思,顧云之下意識就做出了更為穩妥的判斷。
“那不會出問題嗎?”屠千秋撓了撓頭,有些擔心地問道。
“以六魔宗的情報水平,私底下的這些動作,那兩位很可能已經知道了,就算不知道,這些動作也造成不了什么危害,那些人頂多把這個宇宙是個陷阱,是個囚籠的消息傳回到他們背后的勢力耳中,但那又怎樣?大家開發這個宇宙又不是一兩了,該被困住的也早就被困住了!”見屠千秋不安,為了不耽誤他“沖鋒陷陣”時的發揮,顧云之無奈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