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戶!你能屠龍不?”玄意山水硯上,白眼盲算曲正玄突兀地睜開了他那泛白的雙眸,對正在一旁御使法力大手,解救被困六魔宗三代弟子的屠千秋問道。
“屠龍?你若的是那個把星河都吞進肚子里的透明大蜥蜴,我老屠還,嗯,還真辦不到!”用一雙血色的法力大手,扒開一條因地殼運動漸漸合攏的裂谷,屠千秋頭也不回地道。
開什么玩笑?我吃飯的家伙事兒都沒人家的皮厚!
就算撐開真仙法域,若不能整個覆蓋敵手,法域那扭曲大道法則,構建絕對主場的作用也要失效大半!
花兩份工夫辦一份事兒,所以,我老屠最討厭超大號的敵人了!
“那屠戶你最好快一點,那家伙馬上就要過來了!”不管屠千秋怎么想,曲正玄就那么輕飄飄的一句話遞了過去,就好似他并沒有與屠千秋同在一條船,額,是硯臺上一般。
“靠!”不同的宇宙走多了,屠千秋這個外表粗豪,內心細致的偽大老粗也學會了新的語氣助詞,并在最最恰當?shù)臅r刻應用了出來。
不等這一聲飽含情緒的“感慨”落下,屠千秋就翻掌取出了一把油光锃亮的殺豬刀。
朝著那還在血色大手撕扯下,苦苦掙扎的裂谷就是一劈。
宛若血漿流淌一般的刀光,無聲無息地覆蓋了萬丈方圓,用猩紅這一種顏色,糊住了幾乎所有旁觀者的視野。
足足三息后,這一抹如血的刀光才慢慢開始消散,隨著血幕拉開,裂谷周遭,不,更準確地是半獨立行星的地形都發(fā)生了“難以回想”的改變。
對,就是“難以回想”!
就算有前后兩張視圖擺在一起對比,一般人也很難將刀光過后的世界與刀光未臨的世界聯(lián)系在一起。
若有人能在這樣的刀光下幸存,“這是哪?”怕會成為他的第一反應。
別是什么裂谷了,這顆獨立行星的地殼,都差一點就被屠千秋隨手揮下的刀光給“剜”漏了。
唯一能讓這片飽受摧殘的土地,與先前搭上關系的,怕就只能是那個先前被困于合攏大裂谷中,現(xiàn)在處于巖漿大盆地中的魔化合金逃生艙了。
“這個‘鋼豆子’還挺結實的嘛!懷燕峰的‘魔化系列’看來也不盡是些沒有用處的玩具。”雖然“逃生艙”的幸存,根本上源于屠千秋玄妙的留手,但借著刀光的獨特“觸覺”,嘴一向很臭的屠千秋,還是給了這款由懷燕峰推出,只供內部消化,具有科技側與神秘側雙重優(yōu)點的“逃生艙”,一個極高的評價。
“快把人救上來吧,玄意山水硯已經(jīng)偵測到那頭大蜥蜴扇來的風了!”以儒道傳承為基礎的顧云之,在不了解他的人看來,就是行走的“正統(tǒng)修行”代名詞,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會知道這個家伙有多么的“兼容并蓄”,有多么的“潮”!
舉個最簡單,也最明顯的例子!
這個家伙在玄意山水硯這件正統(tǒng)的儒門法寶上,安裝了至少三套,來自不同科技側文明的雷達陣列。
想想看,一個有著水墨畫風的險峻黑山,在一陣“咔咔”的傳動聲中緩緩裂開,顯露出山腹之內,一個個同樣被水墨畫風浸染了的“大鍋蓋”,這些“鍋蓋”還一圈圈地轉,有沒有很驚悚,很詭異,很潮流?(參考衛(wèi)星電視信號接收器出現(xiàn)在水墨畫中)
按照顧云之的話來,既然玄意山水硯更多的作用被發(fā)揮在了“座駕”這一點上,它的功能就要像虛空戰(zhàn)艦靠攏。
也虧得玄意山水硯,可以將浩然正氣凝聚成一束束神光發(fā)射出去,否則知道顧云之這位思路與審美都非常清奇的家伙,會不會在自己的硯臺上安裝密密麻麻,宛若馬其頓方陣的反物質主炮。
不得不,沒有新的書院接受這個家伙,任他這么一個儒仙成為散修,也是有道理的。
“好了,我已經(jīng)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