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是豬油蒙了心,還是怎么滴了?怎么就想著摻和共管宇宙這攤渾水了?好好的煉丹師不當,好好的百草山不待,非得上這戰場。
“這上戰場也就罷了,老道我也是化神境巔峰,差一腳就能入返虛境的大修士了,雖然作為煉丹師沒怎么親自打過架,但老道我看過好多人打架啊!可我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架,啊不,是這樣的戰場啊!
“本來打得好好的,平叛軍那叫一個勢如破竹,那叫一個橫掃八方,那些門戶的叛徒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但這局勢怎么變就變呢?
“大范圍制造幻境的詭異能力,讓凡人可以手撕修士的半身鎧,還有那可以讓化神境修士,硬抗四五個返虛境修士圍攻的紅色丹丸,那些叛徒們是怎么搞到這些玩意的?”
……
共管宇宙,主位面,東大陸,奉法地壇西十五里的一處破廟中,八大仙盟百草山資深煉丹師沈不凡,沈老道,倚著缺了上半截的掉漆紅柱,抬頭呆望著沒有屋頂阻隔的灰藍色空,喃喃自語著。
作為后勤人員,跟著平叛軍大部隊在戰場上趟了一個來回的沈不凡沈老道,此時的樣子可是狼狽的緊,一身道袍寶光暗淡,多出開孔不,臉上也被火焰與爆炸熏了個漆黑,發髻什么的更是不存在了,此時這位老道的發型跟老年愛因斯坦是同款。
……
“老沈,老沈你想什么呢?”
聽著耳邊傳來的呼喚,感受到被搖晃的肩膀,被戰場的殘酷與多變深深打擊到的沈老道,慢慢地回過了神來。
“怎么老凌?是那些叛徒們打過來了嗎?!”見“喚醒”自己的是個熟人,沈不凡先是打了個激靈,之后才用略帶緊張的口吻問道。
“想什么呢?咱們這處陣地距離奉法地壇只有十五里,是妥妥的大后方,那些叛徒們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打到這兒來?”相對沈不凡更具一些戰斗經驗的,八大仙盟琳瑯殿煉器師凌存善,很是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著實被嚇得不輕的沈老道聞言連道。
這兩人卻是一點也沒注意到,他們對反叛軍的態度,已經從早前的輕視,變作了當前的盲目畏懼。
不過這也沒什么稀奇的,經過了先前那番不講理的連續敗仗后,現在平叛軍中有一大半人都跟他們一樣。
“那個紅色丹丸的破解你有頭緒了嗎?”見沈老道慢慢平復了情緒,一身寶光同樣去了七七八八的凌存善,一屁股坐在了沈老道身邊不遠處的干草堆上,同時出言問道。
“哪那么容易,跨過仙門的那幾位老前輩都沒信兒呢,你指望還蹲在化神境的老道我?你這不是搞笑嗎?”沈不凡沈老道自嘲一笑,指著離自己不遠的一個大黑坑,繼續道:“看到那個了嗎?那就是我五號備用丹爐在世間存在的最后痕跡,如果你想,可以去那緬懷一下,老道我不介意的!”
“嗬,都炸那么多丹爐了?難度有那么大嗎?”看著那個底部已經琉璃化的深坑,凌存善咂舌道。
“不難,我這兒已經把丹丸的成分分析透了,煉制的步驟也有了五種比較靠譜的推測……”沈老道扯了扯嘴角,道。
“哪?!”
“可它不管怎么處理,進丹爐就炸,或早或晚,絕無例外!”沈老道攤了攤手,道。
從那消失了大半的衣袖,與有著別樣白皙皮膚的臂,便可以看出,老道的工作,遠比他的要困難得多,要兇險得多。
“你那咋樣?作為煉器師,你也接到那個半身甲的分析仿制工作了吧?”看著還有些“震驚”的凌存善,沈不凡沈老道問道。
“你聽我們成功的消息了嗎?”將目光從沈不凡新生的手臂上收回,凌存善發問道。
“沒有。”沈不凡如實答道。
“那不就得了!”學著沈不凡先前的樣子攤了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