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貧僧這個的羅漢,又能做些什么呢?”就在新晉羅漢普善如此自我懷疑的時候,現實就將答案送到了他的面前,額,更準確地是頭頂也不為過。
反物質炸彈加傳送門的組合,只是一個照面就將福安寺的山王世尊不動廣法陣給炸得“動”了起來。
在諸佛陀隔空加持的梵唱聲中,大陣的金光忽明忽暗,如水波一般在福安寺的上空蕩漾了起來,被重重消減,卻依舊透陣而入的震蕩波,更是讓那些被佛法反復加持的福安寺主體建筑“吱嘎”地叫了起來,表現出了一副隨時可能連片坍塌的驚險景象。
也幸虧這福安寺是佛門掌控冥土的“重點扶持單位”,就算在對外大擴張,各項用度都十分緊缺的時候,都沒虧待過這里的建設,且掌管福安寺的方丈,更是早于普善羅漢收到“內部情報”,早早就將用以護寺的山王世尊不動廣法大陣從“基礎維持”,提升至了“全功率運轉”,否則這個由反物質炸彈加傳送門組成的突襲,會給福安寺,以及福安寺上下僧眾造成怎樣的傷害,還真就不好了。
也正是因為有著這份防備,包括普善在內的福安寺僧眾才有機會看到襲擊者的后續手段。
至于普善他們希不希望有這個機會,那真就是見仁見智,全看個人的心性修為了。
反正當福安寺的上空,出現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傳送門時,還是有一些心性修行不過關的僧人癱倒在地的。
當然作為佛門釘在地界冥土,準備借之掌控輪回的釘子之一,福安寺大部分僧眾的素質還是過關的。
“全體僧眾都有,施法加持三界石,目標無色界!”隨著福安寺方丈的一聲令下,全寺大半僧眾都動了起來,就近趕往那些混在寺廟磚石中的三界石旁,誦經的誦經,施法的施法,反正就是以各種手段,將自身的法力灌注到了那些平時看來毫不起眼的,灰蒙蒙的磚石中。
隨著這些佛門法力的灌注,那些由三界石雕鑿而成的磚石紛紛發出灰蒙蒙的光彩,并向四周的普通磚石,建筑,乃至于草木僧侶擴散了開來。
最后,在第二波反物質炸彈,空間泡沫炸彈,幽能炸彈穿過傳送門,落到福安寺頭上前,整個福安寺都被那三界石的灰蒙光彩所覆蓋,連帶著建筑,宅基地與寺內僧眾一起,都被暫時傳送到了佛門所的無色界之中去了。
那些作用在欲界的炸彈們,自然就炸不到福安寺了。
但這樣的“成功”,并沒有讓襲擊者停止后續的攻擊,也沒讓福安寺的一眾僧侶放下心來。
只因他們都知道福安寺的“脫險”只是一時的,作為佛門世界觀中最高的一界,無色界可不是那么好待的,全琉璃凈土攢了不知多少年的三界石,分配到福安寺,也只夠他們在無色界全須全尾地蹲上一刻鐘,一刻鐘過后,福安寺上下,還是要面對那些至今還沒露頭的襲擊者。
五佛冠,九錫禪杖,七寶袈裟,降魔金剛杵,四海納福缽……
一系列的佛寶,不管能不能拿得出手,普善都裝備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知道接下來必是一場惡戰,那時候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以及自己身上的寶物了。
當然,戰陣配合什么的,福安寺還是有的,福安寺的方丈就借著這短短的一刻鐘的戰前緩沖時間,在眾僧侶中,按照修為的高低搭配,組成了不止一套金剛曼陀羅大陣。
但那些金剛曼陀羅大陣與普善卻是沒什么關系的,作為新“入職”的成員,他雖然知曉金剛曼陀羅大陣的種種關竅,卻沒跟寺內其他僧眾合練過,放他這樣一個“生手”入陣,就是對主持大陣的其他僧眾不負責任,就是對佛門在地界冥土的基本利益訴求不負責任。
這么一想,普善混到那些掛單僧人中,一起“自求多福”,也沒什么不好理解的。
屁嘞,生死攸關談個毛線理解!
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