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蟻如潮!在戰(zhàn)場上全面鋪展開來的牧星人機甲戰(zhàn)兵,只能用這樣的詞匯來形容。
隨意變換增殖的生物軀殼,功能多樣,威力不凡的機械武器(駕駛艙),讓每一個牧星人機甲戰(zhàn)兵,都擁有媲美化神境修士的戰(zhàn)斗力,隨隊指揮,率隊攻堅的精英單位,返虛境修士遇到,也要格外心。
數(shù)量加質量,雙優(yōu)的表現(xiàn)讓僵持許久的戰(zhàn)場局勢陡然變化,無論是意欲突圍,離開這方混亂宇宙的輪回者,還是圍堵輪回者,想要從他們那搶走主神核心,順便榨干油水的異界入侵者,亦或是茫然無措,隨波逐流的副本世界土著,在推出倒霉蛋試探過“水深”后,都不愿意率先對上這過江的強龍。
這就讓牧星人的機甲戰(zhàn)兵,也是他們的炮灰部隊,享受到了“所過之處,眾皆披靡”的強者待遇。
“老王,你不是牧星人都是借著與生俱來的賦,拿星球當板磚的超級蠻子嗎?這畫風看著有點不對勁啊?”看著手握直刀,佇立船頭久久不語的萬魔真君王淵,蠱仙娘龍月靈很是沒有“眼力”地問道。
“宇宙廣大,這由無盡宇宙匯聚而成的海洋更是無垠,消息出現(xiàn)錯漏與過時,也是在所難免的。”借著積年的臉皮熬過打臉的尷尬,王淵頭也不回地如是道,同時他遠眺戰(zhàn)場的目光也收了回來,轉而投注到了同樣在戰(zhàn)場之外,卻是戰(zhàn)場變化之源頭的牧星人營地。
在那里,十二顆形貌各異,體量上比地球還要大上不少的行星,依舊有序地繞著一個未知的引力中心在緩緩運轉著。
除了那還在源源不斷涌出的機甲戰(zhàn)兵外,卻是與之前看不出有什么分別。
似是注意到了王淵的目光,坐在自家云朵上來回打晃的龍月靈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嚴肅問道:“若是人家就不掀底牌,憑一眾炮灰橫推戰(zhàn)場我們該怎么辦?”
“那我們只好冒冒險,切入戰(zhàn)場帶著門人弟子與主神核心跑路嘍!”見丫頭嚴肅起來,王淵反而放松了,“三個主神在逃,只要我們表現(xiàn)得兇狠一點,就不怕他們會盯上我們手里的那一個!”
“嗚,那我們還等什么,上吧!”見王淵有把握,坐在云朵上的丫頭很是振奮地揮了揮拳頭,其身上卻是一點也看不出前一秒那嚴肅莊重的魔門老祖架勢了。
“也好,通知戰(zhàn)場中的門人弟子,讓他們做好接應主神與援軍的準備工作,我們……”等了這么久,王淵卻也是有些按捺不住性子了,可就在他準備放開修為,一往無前地莽上一波的時候,卻是有“熟人”搶先了一步。
不待王淵下達命令,戰(zhàn)場中心就突然掀起了狂瀾。
這“狂瀾”可不是什么代指,或夸張的形容,而是實實在在的空間狂瀾。
隨著一陣讓人晃瞎眼的魔法靈光迸發(fā)而出,空間波動如山呼海嘯一般自戰(zhàn)場中心的一點,不,是一片炸起。
任何修為不入仙階,也就是掌控一定道韻法則的凡俗存在,都無法在那樣狂猛的空間波動中立足,只能如風暴中的一葉扁舟般隨波飄搖,卻是隨時都有在空間亂流中傾覆的風險。
剛剛還激烈交火的戰(zhàn)場,也隨著這擴散開來的空間波動安靜了下來。
“有人在戰(zhàn)場中心強制傳送,還是傳送一個不的東西,最起碼有標準生態(tài)行星大!”幾乎在同一時間,有見識的人心中都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王淵同樣也不例外,但不同于其他文明勢力的見多識廣之輩,王淵通過那熟悉魔法靈光直接鎖定了“罪魁禍首”。
“是紅月要塞!那些一直憋著壞的巫師們入場了!通知戰(zhàn)場中心的六魔宗弟子,立刻與歸降的主神匯合,放出識別信標,我們出擊!”知道事情要糟的王淵,不等魔法靈光散去,就如是下令道。
在他的聲音借由法力的幫助,在六魔宗的法船靈舟上回蕩時,王淵本人也自船頭騰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