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曹駿發現了不對勁,他默默地偷看坐在身旁一臉擔心的吳宇,隨即問:“那個楊老師呢?”
“什么楊老師?哪個...”光顧著宋世玲的生死,楊慧媛到底去了哪里吳宇這下才覺察不對勁,那個和宋世玲同樣受傷的小孩又是誰,穿著楊慧媛所在的學校,事情怎么一下子變得復雜。
思考之際,方才在便利店現場調查的警方也出現在休息區,曹駿“哦”了一聲本能地拍拍吳宇胳膊,支著下巴沉思的男人隨著男孩指的方向趕忙瞧去,還以為是有醫生從手術室出來了,結果卻是不速之客,起先充滿驚喜眼神的他轉瞬變得冷漠,警方友好地向兩人鞠了個躬,正要坐下時,吳宇淡淡講明,“傷者受傷嚴重正在做手術,有什么事等傷者術后蘇醒了再問。”
這什么態度?隨行的一位年輕警方自然不滿吳宇的態度,對自己剛才的尊重和現在男人的不尊重根本成不了正比,年輕警方差點站起身質問吳宇什么意思,好在另位老警員拉住沖動的少年暗示坐下,緊接著朝吳宇點點頭表明自己知道目前的情況。
“所以呢?還不打算走嗎?”語氣充滿不耐煩,吳宇陰沉著臉直盯著已側過身看向自己的兩位警員,生死關頭,他只想讓待在病床上的兩個女生接受治療好好養病,涉及到案件突破關鍵什么的,男人想自私一次,就僅有這一次也好,先將案件拋之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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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排座位,兩端氣氛變得格外異常,安分坐著的曹駿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出于職業的原因,我有必要需要通過醫生和病人的口中知道一些詳情這樣案子才能有進展,我絕對不能任由壞人逍遙法外。”先前尊重男人的那位老警員臉上顯露溫和笑的表情一收,略帶幾分強勢的語氣倒是讓在場的曹駿和年輕警員微微愣了下,連呼吸不敢暢快。
吳宇語氣更加沉重,沒有半分商量,“現在這種情況我也希望你們能理解,有個傷者腦部原來就有舊疾,我倒希望你們也能祈禱她手術順利蘇醒過來這樣才能接受你們的調查,否則免談。”
兩位警員自然是不理解宋世玲的情況面面相覷,理解吳宇所說的曹駿幾乎是下意識地去解釋:“里面有位傷者是我哥的女朋友,他現在很擔心那個女生的情況對你們說話過重了還請見諒。”
老警員忽然明白了為何男人在現場時會有此舉動,本以為只是認識的普通朋友,他也沒設想過傷者與男人的關系竟會如此特別,老警員接受了曹駿的解釋,還想就這么和吳宇硬碰硬的他覺著也沒有這個必要,起身的他在帶領年輕警員離開的同時給吳宇留下一句話,希望那個女孩蘇醒后請男人聯系自己,話簡簡單單地撂下,并將自己的聯系方式留給了曹駿。
手術室內,躺在手術床上的傷者戴著氧氣罩,各項生命體征都由接好的心電圖、血壓和氧飽和度機器顯示,一切都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患者狀況良好。”身穿無菌服,戴著口罩的護士一直在留意傷者的基本生命體征。
在嘀嗒作響手術室專用儀器聲響里,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氛圍凝重,除了主刀醫生時不時喑啞的聲音以外,大部分時間鴉雀無聲。
“鑷子。”
“止血鉗。”
助手醫生聽見指令立即有條有穩地將手術工具遞給主刀醫生。
整臺手術,主刀醫生一直垂眸,有條不紊,站在一旁專門給醫生擦汗的護士都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給主刀醫生擦汗。
主刀醫生剛冷靜鎮定地開始運用止血鉗沒多久,傷者腦內卻忽然急劇出血,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中的主刀醫生汗流得更多,當聽到設備發出聲響時,他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滴滴滴滴—”
心電圖響出異常警報,令主刀醫生迅速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