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逃離,
卻越是靠近你,
我越是背過臉,
卻越是看見你,
我是一座孤島,
處在相思之水里,
四面八方,
隔絕我通向你。
一千零一面鏡子,
轉換著你的容顏,
我從你開始,
我在你結束。
——埃姆朗?薩羅希
我該如何是好,我該如何是好?一點一點我的心,正向著你靠近。現在該如何是好,除了你我看不到任何人,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還記得嗎?很久之前的那個吻,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天,好像就是這樣。我正跟著世界的潮流不斷改變,那是為了守護你,而選擇的方法。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在樹林中散步,希望此刻因不明白我的意思而煩惱的你,可以找到安全感。
沒能等到答案,醫生已從手術室里走出,“哪位是病人的家屬?”
見身穿手術服的醫生走出來,劉蔓文視作看到希望,急切地從人群中擠出,“我是,我是。醫生,我的孩子怎么樣?嚴重嗎?”她緊握醫生的手不放,眼里的淚水再次決堤,她的世玲,千萬不能有事啊。
見到母親的緊張,醫生微微一笑,則是輕聲安撫道:“別擔心,還好病人送來醫院即使,沒有涉及到生命危險。不過,不能再讓患者的頭部再遭受撞擊了,因為是職業選手的關系,患者的腦損傷還是有些嚴重的。”
“孩子沒事,孩子沒事。”劉蔓文反復在嘴里念著此話,感激涕零,總算可松一口氣,她的世玲還好沒有大礙。
結果還好不算壞,楊婧婧松了口氣,動了動嘴,無力地說:“媽,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家了。”
劉蔓文一回頭,就看到了幾米之外的楊婧婧。女兒的臉色不好,滿臉寫著倦怠,方才在家還好好的,怎么一來到醫院就這樣子?難不成真是姜川的話,引起了婧婧的不開心?
母親沒回答,女兒站著沒動。待劉蔓文想了一下,搓了搓手,鼓起勇氣走過去,抱住楊婧婧,在她耳邊輕聲訴說:“有些事或許沒你想的那么嚴重。”
什么?我什么都沒有想...
楊婧婧猶豫片刻,實在沒能明白劉蔓文的話外之音。她很疑惑,但是她并不想問,劉蔓文拍了拍小女兒的手背,很多話不必再講,彼此都懂,就算楊婧婧不說,她作為母親的,深知感受。
當著一群人的面,楊婧婧只顧自個的情緒,不再說任何話,扭頭就走。
她真的不想站在那兒了,實際上,目前,她一點都不想看見姜川,因為他說的話,因為他喜歡宋世玲。她的一聲不吭,像是跟大人賭氣的倔脾氣小孩,眼角泛起輕微的淚光,無辜的表情讓楊婧婧看上去顯得嬌小,使姜川心下一動,毫不猶豫,跑出醫院去追她。
林子宸剛想喊住姜川,但劉蔓文阻止,他立馬就懂了些什么。
這小子,自己的心思,看來他還是沒完全明白。
南方的初冬,總是來得不知不覺,還以為是晚秋的結尾,但又冷又潮的特征,風肆無忌憚地刮在身上,像是攜帶了無數根細針,讓人冷冽刺骨。
雨還在下,空氣里懸滿水分子,潮濕得仿佛能擰出一條河。醫院門口,停下了一排出租車。楊婧婧隨意選了輛,打開車門正要坐進去時,姜川半路殺出,阻礙了她。
“婧婧,你聽我說。”姜川攔住楊婧婧要上出租車的腳步,他氣喘吁吁,像在挽留生氣要鬧分手的女朋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吳宇他...”
眼淚險些涌出來,楊婧婧深呼吸,努力維持笑意,強行咽下哭腔,“我很好,快回去照顧姐姐吧。”
她笑嘻嘻的,語氣緩和,故意加重了“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