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回來了,你總歸回來了,妾身擔憂死了,玉兒也無事吧?”江都護擁著夫人,小心的哄著。
“都沒事,都沒事,這不是把那小兔崽子完完整整帶回來了嗎?你哭什么真是的。”江都護擁著夫人進了內院,把身后的小郡爺忘在一邊。
而另一邊將軍府里頭,魏榮正生悶氣呢!
“這明明就是欺負到寶兒你頭上了,你怎么還放他們一馬了,寶兒,得給他們一個教訓啊。”
魏榮還是對剛剛魏如畫寬宏大量放那江都護父子一馬心里不舒服,魏如畫咬著筷子,臉色也不好,魏榮好啰嗦啊,跟個老媽媽一樣。
“哥,食不言寢不語,吃菜吃菜,別分心?!蔽喝绠嬇o魏榮夾菜讓他不要講話,小碗里的菜頓時堆的跟小山一樣,魏榮端著碗小心翼翼不讓摔了。
石頭和幾個丫鬟小廝在一旁候著看的忍俊不禁,這將軍也就是在對大姑娘的事情時才會沒有分寸,什么道理都不講。
“寶兒,你下回要再有這樣的事萬不可再心善了,哥哥來做這個惡人,你只要開開心心就好了?!蔽喝绠媽τ谶@樣的話早就已經習慣了,嘴里嚼著飯食哼哼唧唧的點頭,魏榮伸手取下她嘴角的飯粒,給她擦嘴。
“自小我們便沒了雙親,哥哥唯有的只有你一個親人,你是哥哥捧在手心的明珠,是萬不能受一丁點的委屈,我的妹妹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話沒來得及講完被被魏如畫瞪了一眼,魏榮只得安安靜靜的抱著碗吃飯不再多言,身后那群丫鬟小廝早已習慣了將軍這樣妹控的生活日常了。
記得最開始魏府的丫鬟們天天看將軍待大姑娘那寵溺的樣子,一個個被迷的昏頭轉向的,連最男人氣的石頭都不禁沉溺了將軍的溫柔里。
但是見多了之后,反倒覺得大姑娘被這樣寵著也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將軍只要是任何事情跟大姑娘沾上邊,就恨不得提刀去做了惹魏如畫生氣的人。所以魏如畫是整個上京最不能招惹的,她身后是比羅剎還要恐怖的魏榮,殺人不眨眼??!誰活膩歪了敢去招惹魏家大姑娘,這夭壽啊……
魏榮臨時被新帝召走,離開時吩咐將軍府的奴仆要是有誰不長眼來將軍府惹麻煩盡管來軍營通稟,走時還笑意盈盈的揉了揉魏如畫的頭發,便騎上紅鬃烈馬馳騁而去,只留下揚起的粉塵。
內侍引著魏榮穿過曲曲繞繞的紅墻綠瓦間,來到議事的宣政殿,昌明帝正和一個十五六歲身穿道袍的女子議事,人高馬大,卓爾不凡的九五至尊如今竟然要聽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話,這說出去天下人得有多嗤笑他們的新帝。但是魏榮身為一個臣子自然懂不可隨意探究皇室的事情,知道了太多是會出事的。
昌明帝正和國師探討大周最近的運勢,便瞧見了自己的得意干將魏榮大步流星的進殿,揮手便讓國師退下去。
身穿道袍的少女與魏榮擦肩而過時,魏榮身體里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憎恨這個女子,魏榮壓下心頭的郁結面無表情的跪下瞌頭
“明衛指揮使魏榮叩見圣上,圣上龍體安康,福壽萬年。”魏榮每次說這種客套話時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帝王千刀萬剮,食汝肉寢汝皮,挫骨揚灰……魏榮太渴望有一天能親手將手里的利刃插進眼前這個偽君子的胸膛了。
魏榮恨自己的無可奈何,恨自己不能為長安公主報仇雪恨,痛恨自己的無能,但他面上依舊波瀾不驚,表現的還是一個忠于狗皇帝的左膀右臂,他知道現在不能動這個虛偽的昌明帝,他要等,等一個機會,一擊斃命。
“魏將軍快快起來,朕最近聽國師說道近幾個月就是天降弘晝于大周,是難得一見的福事,朕想著這樣的大事必得召集朝臣商量今年的祭天儀式,朕想聽聽魏榮你有何見解”
“臣乃一介武夫,只懂舞槍弄棒,也不知曉這樣重大的事情該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