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神采感覺自己剛剛才閉上眼,就好像是才喘了一口氣,就被商枝叫醒了。
“主子,不好了,隔壁牛首村被人封村放火燒了!”商枝也不想叫醒豐神采,主子都兩天兩夜沒合眼了,這才睡下沒多會兒,可是這么大的事情,商枝不敢瞞著。
“什么?怎么會被燒呢?走,我們快去看看!”豐神采一聽這個消息,什么瞌睡也沒了,他也顧不上休息,直接騎上快馬趕了過去,發(fā)現(xiàn)確實那個村子現(xiàn)在還是熊熊大火燒著。
豐神采用水淋濕了衣服就要進去救人,卻被商枝死死的抱住了,“主子,別去了,我回去通知您的時候已經(jīng)查探過了,都……都已經(jīng)死了。”
豐神采一聽,差點癱軟在地,這好好的牛首村如今已經(jīng)是一片廢墟,里面的人都沒有活下來。
豐神采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有一個還沒來得及走的士兵,于是他立刻沖上前去,揪住他的衣領厲聲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到底是誰給你下的令,居然敢屠村!這么罪孽的事情你都敢做,你不怕遭報應嗎!”
豐神采的眼睛都紅了,整個人渾身冒著殺氣,那個士兵看到了以后嚇得不行,這是誰,這是長安王,他要是一個不快活把自己也殺了,那可真是一了百了。
于是士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回,回長安王的話,這不是我干的,我就,就是在這里收尾,再說了,我們這也是奉命行事啊,他們都生病了,要是不把他們燒了,讓整個京城的染病怎么辦?這京城里都是貴人啊?!?
這個士兵越說還越委屈,又不是他下的令,又不是他殺的人,而且他到這里來,也是冒了染病的風險啊,怎的這個長安王如此不講理。
“呸!什么貴人不貴人的,這人不都是一樣的肉體凡胎,憑什么當官的就高貴些呢!我明明已經(jīng)說了可以醫(yī)治,為什么要燒?!”豐神采憤怒了。
那個士兵更加害怕了,他渾身抖如慷慨的說道“長安王恕罪。長安王恕罪,我這都是聽了上面的命令呀,我們要是不動手,死的就是我們呀,我們也是有一家老小的,總不能為了一群病人不要命??!再說了,這也不是我干的呀!”
豐神采心中暗恨,他把士兵往地上一扔,直接狠踹了一腳,“你給我滾!”
那個小兵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他直接連滾帶爬的跑掉了,一邊跑還一邊揉著身上的傷。
他還在心里腹誹,這長安王莫不是腦子有病,貴人當然尊貴些,又豈是這幫村民能比的。
豐神采知道這件事情也并不能完全怪他,他也不過是聽命行事,真正下令的人才是罪大惡極。
這下令之人顯而易見就是昌明帝了,他害怕這城外的疫情影響到城里,怕死,才會下出如此喪心病狂的命令,豐神采對昌明帝的厭惡不由得又加深了幾分。
可是現(xiàn)在也不是跟昌明帝計較的時候,他一個人躲在深宮之中,而自己現(xiàn)在最大的任務就是把城外村民的病治好。txt
豐神采轉身想走,卻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商枝看著主子一個轉身就往地上栽過去,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主子,主子你醒醒,你沒事吧?”商枝焦急萬分,他趕緊把豐神采放在馬背上帶了回去,“黃太醫(yī),快給我家主子看看他這是怎么了!”
黃太醫(yī)跟墨江遠遠的看見商枝馱著豐神采回來了,也十分擔憂,等商枝把豐神采扶著躺下,黃太醫(yī)趕緊給豐神采把脈。
“黃太醫(yī),我家主子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暈了?”商枝急得不得了,連忙追問道。
黃太醫(yī)捻著下巴上的幾根胡須,憂心忡忡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長安王這是怒極攻心,再加上這兩日廢寢忘食的休息,這才一時間身體扛不住暈倒了。”
“是是是,沒錯,剛剛主子發(fā)了好大一通火!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需不需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