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魏如畫在房中練著字,外邊卻有兩個人在慢慢的走進。
兩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的走進來,不,不能說是一高一矮了,而是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輪椅了。若是魏如畫在這里,便會發現這兩個人的身影他都分外熟悉。
兩人走到魏如畫隔壁的房子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里的禪房設計的問題,這兩張書桌正好放在一起,中間只隔著一道墻。
所以無論兩面發出什么聲音,彼此之間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魏如畫,一開始聽到聲音的時候并不在意。
因為對于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手中的佛經,那隔壁不知道是誰的家伙,只要對方不發出太大的聲音干擾自己,那么便可以當他不存在。
但是當對面真的發出聲音的時候。魏如畫發現自己可能沒辦法重新進入剛才忘我的狀態,專心的抄寫佛經了。
“你那面可得到消息了?”說話的是站著的男人。他將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推到書桌前面,就自己坐到了對面。
“沒有,當時那人的動作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等我的人到的時候,我只來得及救下允兒。”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滿面的疲憊。但是如果你正面對著他,又會發現,男人的臉太過僵硬。
不是那種常年不說話,面色僵硬,而是給人十分怪異的感覺。
仿佛臉上被糊了一層東西一樣,對面的那個男人也是一樣的面色僵硬。
可能是因為兩人認為這個地方十分安全,用的都是自己本來的聲音。
而在一墻之隔的魏如畫卻只感覺到震驚。
因為這兩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一個是他和他相處了十幾年的,不是親兄長,但卻勝似親兄長的哥哥。
一個是雖然只相處了半年,但卻能讓她感受到那股濃濃的愛的。那個會給他遮擋風雨的兄長。
魏如華已經糊涂了。他們倆個不應該是死敵嗎?為什么至今還會有這樣的關系?
而且聽他們的聲音,和他們的語氣。他們兩個樣子明顯十分熟悉!這是為什么?
魏如畫不敢發出聲音,這是沉默且僵硬的坐在位子上。
靜靜的聽著對面的聲音。
“這是我們都沒想到的。沒想到他會如此的喪心病狂,居然直接向小殿下下手,不過當時寶...長安公主怎么突然知道的?”坐在桌子后的那個男人說著。
僵硬的臉上看不出神情,但那雙眼睛卻能看出他的深深的不解。
“我們誰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喪心病狂。按理說允兒應該對她沒有任何威脅的,畢竟允兒才五歲。
即便是有父皇的旨意,他也完全會有其他的更好的方法。
我沒想到他會去直接用最徹底的方法,甚至是這種可能背上罵名了?”
“查出來是誰在他身后出的主意了嗎?”
“查出來了。”輪椅上男人抿了抿唇,眼中散發著仇恨的光芒。
“是誰?”男人一下站了起來,表現的很激動。
半年了,他們活動了整整半年了,終于查出這個害死他心上人的兇手了。
輪椅上的男人,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突然激動起來的人。沒想著去安撫他。
因為他理解他的感受。這個男人愛了自己妹妹那么多年,只想著自己功成名就的時候,可以娶自己的妹妹。
卻不想,還未功成名就,自己的妹妹就香消玉損了。
即便是自己勸他放下了,他自己也試著接受。但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是說一下子就可以放下的。
“是前一任的國師!”輪椅上的男人告訴了他答案。
只是這個答案,在男人看來可能有些殘忍。因為早在幾個月前。國師就已經去世了,死因不明。
果然,男人握緊著自己拳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