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斗場看臺上
莫飛好奇的看著身側之人,此人從方才開始就傻笑不止,一邊說著這下鐵定發(fā)財了,一邊請問著手頭的紙張。
隱約間,他又聽到身后有人罵罵咧咧的說道“這都能下錯,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白花花的元晶啊!”
就在此時,場間的比賽似乎開始了,看臺上的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被人收去了說話的能力,莫飛張嘴看著場間,孤身一人的朱長川,在裁判宣布開始之后,猶如一支離弦之箭般向化遠仙府五個人沖去。
化遠仙府的童生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太過輕敵是他們在這個擂臺上犯得最大的錯。
五個人零碎的站在臺上,但是仍然有一些平日的訓練的痕跡,有一個人被其余四個童生下意識的保護起來。
朱長川沖向化遠仙府的事兒已經(jīng)足夠讓人震驚了,但是他選擇的目標卻更讓人意想不到。
其實連朱長川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向那最中間的人攻去,這是一種直覺,一種戰(zhàn)斗的直覺。也可能是郝運從小的潛移默化“長川,我和你說,打一定要打要害,被一群人打了,一定要盯著一個人打,玩命打。”
翁自如自認為是化遠仙府中最強的人,這個認知倒不是他自己吹噓自己,不光是他自己認為,仙府中所有人都是這么認為的。
所以,圍繞著翁自如,化遠仙府的教導仙師給他們訓練了一系列的陣法。
這些陣法無一不是四保一的打法,集齊四人之力于一人身上,可謂是最強之矛。
對朱長川的輕視讓場間的五人完全沒有回想起上擂臺之前教導仙師還強調過的事兒“上臺之后就把陣型擺開,不要和白陽仙府那個童生浪費時間,一下就把他解決了,知道沒有?”
武技之中的輕盈步伐,此時在朱長川身上看來卻是如此的迅猛,這名為追月的步伐,似乎真的能讓朱長川追到天邊的月亮。
翁自如感受到一股無法阻擋的力量砸在自己的胸膛上,受到了猛烈攻擊之后的身體,非常誠實的成為了被擊打之后的彈蝦的樣子。
此時是翁自如離朱長川最近的時候,近到朱長川的發(fā)絲在他眼中都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
在千分之一秒后,翁自如帶著三分疑惑、三分驚訝以及四分茫然的表情飛出了擂臺。他甚至沒能露出些痛苦的表情來,只因為這一切發(fā)生的實在是太快。
事后翁自如沒有半點的埋怨,反而對朱長川充滿了感激,那磅礴的力量被朱長川分散在了翁自如的整個上半身,雖然這讓他好長一段時間里都無法自如的轉身,可若是這一擊凝聚在胸口,翁自如或許當場就要還元氣于天地了。
翁自如帶出一道極具美感的拋物線,化遠仙府的修士袍在這個時候顯得分外的飄逸。
隨即便是重重落地的悶響,其余四名童生都被這聲響驚的一抖,他們看著原本應該站著人的陣法主位,無法理解翁自如是怎么下去的。
陣法右翼第一人負責維持五人之間的聯(lián)動,屬于掌控全局的二把手。
二把手的下場和翁自如一模一樣,不過他飛行的距離比翁自如短了不少,因為他站的里擂臺邊有些近。
跌出擂臺的同時,他也將危險的訊號傳遞給了其余三名童生,專遞的方式,是一聲嘹亮的哀嚎。如果第一個下擂臺的是朱長川上臺之后便有謀劃的,那這第二手就純粹只是朱長川順勢而為。
因此下手也略顯倉促,沒有調整好位置,似乎一記手肘頂?shù)搅四敲咽值睦吖侵希扉L川明顯感覺那根肋骨在短暫的堅持原則之后便放棄了抵抗。
其余三名童生在二把手的警示下,終于從漫長的失神中回過神來。他們似乎做了一個短暫而詭異的夢,夢里兩名隊友被人像扔垃圾一樣扔出了擂臺。
而后他們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夢,這是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