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溢驚訝地看著邪神,被眼前的情形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自從到妖族這邊以來,發生的事情,有一種讓他越來越看不懂的感覺。
特別是眼前的情形,讓他產生了一種相當混亂的感覺,分不清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還是以他為原型的幻影。
總之,在他的眼前,甭管他信還是不信,這樣的事情,的的確確發生了。
沒了面甲的庇護,彪形大漢也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他又如法炮制地將手腕一抖,又一道灰白色的光芒飛了出來。
這一次,光芒的目標,是邪神身上的戰甲,再看此時的邪神,他的臉上,在憤怒的同時,也有一些相當程度的無奈。
并沒有什么奇跡可言,就像之前的面甲一樣,這一次的戰甲,同樣變成了一堆石質的廢棄物。
雖說系統出于自動保護機制,又分給了邪神一套布甲用,然而,與之前的那套戰甲相比,這套布甲也只能遮羞而已,根本起不到什么應有的作用。
此時的邪神,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軟軟地癱倒了地上,但臉上卻寫滿了應有的堅毅。
“帝天,你怎么學會了地獄的招式,難道說,你要與我為敵嗎?”
聽到這話,帝天哈哈大笑起來,此時的他,突然覺得邪神實在太天真了,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居然還在這里勸說自己。
太天真了!實在是太天真了!
想到這里,帝天又笑了一聲,算是自己對邪神的嘲笑。
“老不死的,趕緊把東西交出來,我還等著把它交給離舍陛下呢!”
“什么,你居然……”
居然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從喉嚨中突然噴出的鮮血,直接堵住了邪神的后半句話。
在游戲中看到這樣場景的沈溢,突然有了一絲不大真實的感覺,連帶著,被邪神噴了一身鮮血的事情,也被沈溢刻意忽略了,雖說根本沒噴到就是了。
這時,邪神的眼中突然冒出了一絲決絕,事已至此,無論如何,那樣東西都不能落到帝天手中。
不然的話,自己之前的那一番努力,可是全都白費了,既然這樣,他要做的選擇也就相當明顯了。
他緊緊地盯著沈溢現在站著的位置,不知為何,沈溢總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并沒發生什么,但是沈溢就是這么認為,那是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感覺。
邪神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沒了下文,下一刻,他的身上突然金光大作,這股金光晃得帝天睜不開眼睛,連帶著,他之前準備好的攻擊,都被金光沖散了。
一套造型頗為古樸的書簡,直接從邪神的體內飛了出來,在書簡飛出來的同時,邪神這邊,也有了相對應的變化。
在金光的照耀下,他的體型急劇變小,在變小的同時,直接飛到了書簡的某一部分上去,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
別人不知道如何,最起碼,帝天那邊還沒有看清,這也難怪,被金光照到的他,連眼睛都睜不開,自然,也就根本看不到眼前發生的一切。
下一刻,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之前還躺在地上的書簡,直接飛到了沈溢的手中,這一系列動作,是在沈溢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云層之中,要不是他手中還有那卷書簡,沈溢還以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他在昏迷之中出現的臆想而已。
那些戰馬嘶鳴、血流成河的場景,還在沈溢的眼前久久回蕩著,想著想著,沈溢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絲疑惑。
疑惑的焦點,同樣源自邪神,直到現在,沈溢都沒搞清楚,剛才發生的那些,到底算什么。
要說是幻覺,自己手里的書簡怎么解釋,可要說不是幻覺的話,自己和邪神長得一模一樣的事實,又詭異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