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師傅昂著頭,側著臉,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尚云不由得心中好笑,這樣的表情,可不是想見就見的。
可惜的是,尚云的手中,并沒有合適的攝影器材,如若不然的話,自己肯定要多拍幾張,好好珍藏才是。
可能是師傅的感官過于敏銳,當然,也可能是尚云走路的動靜太大了,總之,并沒有過太久,吳廷就睜開了眼睛。
至少,也比尚云意料中的,要早上那么一些,師徒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的某一處交會了一下。
下一刻,就傳來了吳廷劈頭蓋臉的臭罵,也許,在外人看來,有些突然,但是,尚云早就習慣了師傅的作風,所以還好。
“臭小子,還不趕緊解開繩子?”
“師傅,難道你不好奇我是怎么脫困的嗎?”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因為你,我又怎么可能關在這里”
吳廷的一頓痛罵,將尚云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堵了回去,說實話,這讓尚云有些沮喪,連帶著,手中解開繩子的動作,也慢上了許多。
至于說辭的內容,吳廷就算不聽,心中也清楚得很。
無非就是自吹自擂的一套,除了凸顯尚云本人的光輝事跡以外,并不可能有別的東西,這樣的內容,不聽也罷。
時隔許久,吳廷總算恢復了自由,再度踏回地面的他,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這一切,都要拜眼前的臭小子所賜。
不過,現在,還不到算總賬的時候,先離開這里再說,想到這里,吳廷將目光轉向尚云,他想了解一下現在的情況。
“師傅,現在的大牢中,現在還清醒的,除了咱們倆之中在,就沒有別人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用這盆七色海棠啊?”
“混小子,那你為什么不早用?”
得嘞,師傅哪一點都好,就是容易把天聊死,這不,師傅短短的幾句話,就將他噎得啞口無言。
他能說些什么,難不成,說是剛才在城門的時候,因為打群架有些激動,所以就忘了。
要是尚云這么說的話,那一堆聽得都快起繭子的大道理,就又會從師傅的口中冒了出來。
當然,若是只有這樣,尚云還不會太害怕,關鍵在于,哎呀,算了,算了,不提也罷。
想到這里,尚云并不想和師傅繼續廢話下去,七色海棠的催眠效果,還不知道會持續多久,在那之前,兩人必須想辦法走出去。
不過,從目前來看,海棠的催眠效果還是不錯,這一路上,他們不是沒有遇見獄卒之類的其他人。
可惜的是,在如此強力的催眠效果下,他們直接陷入了沉睡的夢鄉,完全沒看到尚云二人。
接下來,只要離開夕途城,將建幫令牌送給墨盟主這邊,這次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經歷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如今,就只剩下臨門一腳了,吳廷先是長舒了一口氣,隨后,又露出了慎重的表情。
無論如何,都不能出岔子了,無論從時間,還是從體力而言,吳廷都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里,吳廷決定親自操刀,倒不是他不相信尚云,實在是以現在的情況而言,容錯率已經低到了極點。
好吧,主要原因就是,尚云一連在那里鼓弄了十幾分鐘,吳廷實在看不下去,才臨時出此下策。
“尚云,讓我來!”
吳廷著實被尚云氣了個夠嗆,看他那笨手笨腳的樣子,自己都替他感到著急,真是的,有那么難嗎?
這里交代一下,此時的兩人,來到了城門旁的一處偏僻的地方,此時,他們距離出城,就只有這么一道城門。
不過,單論難度而言,這里才是最難的地方,最初,按照尚云的設想,他打算故技重施。
在他看來,既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