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躲在暗處,將一切盡收眼底。
李檀的目光躲閃,那晚臨別時他的目光也是這么炙熱。也許不是他逼著自己面對他,而是自己一直在逃避。
是啊,她逃避什么呢?
她害怕那些人的閑言碎語,害怕別人說她身為一個女子守不住本分,‘不檢點’這三個字,她甚至聽了一次就受不了。
明明她是那樣向著朝日的女孩兒,為什么要深陷這些黑暗之中?
可是李絳啊,他就如那熠熠生輝的朝日一般。
她想抓住那束芒,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jīng)習慣了那束光亮的存在。若有朝一日消失,她才覺得自己便是真正的打入黑暗深淵,得不到救贖。
可就是這樣的患得患失,讓她始終不敢直面自己。
李絳再一次朝他伸出了手,“有什么事兒我們一起面對好么?”
“相信我。”
李檀垂眸。
我一直信你......
可是我不信我自己。
紅璃看的急得慌,正想要沖過去撮合他們倆,卻不料心一急,手中的肉包子瞬間從手中滑落。
被一條半路殺出的二哈給搶了去。
那二哈得意地朝紅璃拋來個輕蔑的笑容,叼著那肉包子就瘋狂地朝另一頭跑去。
“好你個二哈...比腳力我還沒輸過!”
紅璃正想要去追,卻被月灼師父攔下了,“璃兒,別追了,我們這還有一大堆呢。”
說罷,月灼師父拍了拍手里提著的那一紗布袋。
沒想到李絳這小子還挺有錢,這下幾天的糧食有著落了。
月灼喃喃自語,蘇宴朝他投來鄙夷的目光。
這師父當?shù)模尤焕米约旱耐降軗Q糧食吃?
可紅璃還是不服氣,氣鼓鼓的撐起小臉,“可是師父,那只二哈實在是太茍了,忍不住想揍它一頓。”
“這種事怎么能讓你親自動手呢?我的好徒兒。”月灼摸了摸腰間的煩惱絲,煩惱絲一遇到這種事就格外地精神,得令似的,朝那二哈的方向飛去。
霎時,遠處傳來幾聲慘烈的狗叫聲。
繼而便看到那煩惱絲勾著一塊已經(jīng)變形了的肉包,肉包上沾滿了那二哈的口水,還粘粘乎乎的往下滴。
這煩惱絲莫不是硬生生將肉包從這二哈的嘴里摳了出來?
細細想來甚是可怖。
這頭還沒個結局,那頭褰裳閣里便有了動靜。
人潮紛紛往褰裳閣涌去。
“走罷,我們?nèi)ュ缴验w看看。”
“可是師父,那他們兩個呢?我們不繼續(xù)追看了么?”紅璃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半的南瓜,吃的正香。
月灼皺眉,再看一旁的賣南瓜的攤主正津津有味地吃著肉包。
“我方才拿手上的另一塊肉包跟他換的,他說他可喜歡吃牛大娘做的包子了。”
紅璃說著卻眉頭一蹙,對著手中的半塊南瓜顛來倒去地看了半天,不由得發(fā)出一句感嘆——
這瓜,也太難吃了罷。
是不是沒結好果呀?——
自家的徒兒就是這副模樣,月灼無奈地搖頭,再次催著紅璃和蘇宴注意褰裳閣的動向。
可紅璃還是糾結于兩人最后的結局。
月灼師父便語重心長地對紅璃進行一番說教,“你糾結什么?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兒,自己會解決。”
“可是師父,徒兒真的想知道李檀最后是怎么答復的——”
“那萬一沒答復呢?你要蹲點到何時?”
“可是——”
“別可是了,忘了我們的本職任務么?”
紅璃乖乖的閉了嘴,緊跟著月灼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