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如你所愿。”
那聲音又無端冒出,每聽一次,紅璃便沉醉其中一次。
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就如那貓見了耗子,蛾子見了燭光,狐貍見了雞。
始于天性,終于食欲。
果不其然,這聲音紅璃聽著聽著,就留下了哈喇子。
一旁的月灼師父見狀,立馬提起袖管將她的哈喇子抹去。
“璃兒,至于么?餓成這樣?”
紅璃還是沉醉其中無法自拔,連自家?guī)煾刚f的話都聽不到。
一人撥開桃子,儒雅走出。
只見一位身披金色長袍,和著玄色內(nèi)襯,金色長袍上點(diǎn)綴著大小不一,開得正艷的扶桑花。
那人一頭黑發(fā)瀑懸,一側(cè)玄發(fā)竟由一根樹枝別起,其余的,披散在腰間,傾瀉而下。
那身金色長袍極為刺眼,方才師徒二人不過匆匆看了幾眼,雙目便刺痛的睜不開。
金光之下,只見那人身形修長,姿態(tài)儒雅,氣宇不凡,但五官面相還未及時(shí)看清。
師徒二人各自捂著眼睛,仿若針刺一般,瞳孔中酸澀的很。
“哎——”
只聽那人輕嘆一聲。
“現(xiàn)在,你們可以睜眼了。”
師徒二人半信半疑,這說話的又是何物?憑什么它說可以睜眼他們就要乖乖聽話?
若是睜了眼,看見一個(gè)極為可怖的大怪物怎么辦?
紅璃可不想再接受第二次視覺沖擊。
“小狐貍兒,你以為你不睜眼看我,就看不到更可怖的大怪物了么?”
那人嗤嗤笑著。
那人話音剛落,紅璃的腦子里就出現(xiàn)那只大青蟲朝自己一扭一扭地蠕動而來。
嚇得她大叫一聲,但是她還是堅(jiān)守自己的底線,絕不睜眼。
但是——
??
自己方才并未說話,那家伙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紫色的大鳥,你別以為我們是親戚,我就會對你客氣,把你方才想把我燉了的想法收回去,還不一定誰先頓誰呢?嗯?”
真是神了,這家伙居然看得見月灼師父的真身?等等,他方才說什么?他和月灼師父是親戚?
等了一百多年了,從來見師父都是孤身一人,并未聽說過他有什么親戚。今日這家伙自報(bào)家門,若是和自家?guī)煾刚从H帶故,那不正是師伯或師叔一輩的么?
說不定還能帶他們離開這個(gè)鬼地方,那可得好好巴結(jié)巴結(jié)。
紅璃一想,便立刻睜開了她那雙含水杏眸。但是一睜眼發(fā)現(xiàn)——
人呢?
方才站在這兒,那位豐神飄灑的師伯或者師叔呢?
怎么不見了人影兒?
“在這兒呢。”
小狐貍兒迷惑之際,從就近的枝干上躍下一只玄色的鳥兒,只有普通的家禽一般大小。
噗嗤。
紅璃笑出了聲。
月灼聽見有了異樣的聲響,連忙睜眼,只見一只家雞大小的玄色鳥兒正抬眼望著他們二人,撲閃著兩支黑色的翅羽,似有不滿。
“笑什么?”
原以為是王者,沒想到是個(gè)青銅。
一切出乎紅璃的意料之外,她方才忙著笑,這才想起,方才那束金色光影之中,分明是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怎么變成了一只烏雞?
難怪她一聽到他的聲音,便犯迷糊,原來是天性使然。
紅璃瞇著眼,朝那只烏雞伸出雙手,一臉享受的神情。
“乖,小黑雞兒,快到姐姐嘴里來~”
“大膽,吾乃三足金烏,你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狐貍,別以為你有了離火珠,就可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