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眼白虎倒是不屑于看那長舌婦人,它還是對后面那位懷中抱著的紅色兩尾狐貍感興趣些。
“來歷?”
神荼郁壘例行開口,雖眉目不動,光是那氣勢,僅僅就那二字都嚇得鬼打顫。
“戎州。”
那婦人吊著舌頭,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死因?”
“行路時摔了一跤,額頭磕到石階的尖銳處,血流過多而亡。”
二位鬼帝記錄完,便放那長舌婦人進去。
婦人轉身做例行檢測時,月灼這才正眼看的仔細。那位婦人的太陽穴兩側皆是血跡斑斑,甚至那磕到的傷口處,還在不停地淌著血。
月灼心生疑惑,那位婦人若是因頭部撞擊而亡,那為何她的舌頭這么長呢?
他以為她是懸梁自盡呢。可按道理來說,懸梁自盡的人應該都會雙眼突出,可觀那婦人,除了舌頭特別長,額上流血之外,并沒有滲人之處。
思慮之際,排隊的鬼魅都走光了,只剩他們師徒。
“來歷?”
“青丘。”
見月灼遲疑了半刻,神荼郁壘二位鬼帝也同樣遲疑了半刻,繼而道:
“死因?”
方才月灼心中已經想好,就是不知道能否在鬼帝的眼皮子底下蒙混過關。
“師徒二人吃竹筒飯噎死的。”
身旁那坐立的金眼白虎掀起眼皮睨了他們二位一眼,小狐貍兒兩爪趴在月灼師父的胳膊上,只露出了半張臉,圓溜溜的葡萄眼探索四處。
全都被那金眼白虎看在眼里。
“進。”
彎下的樹梢終于朝一側挪了幾寸,那垂下的千絲萬縷樹須猶如天然形成的珠簾,由中間向兩側自然卷開,深不見底的晦暗在等待著師徒二人的到來。
神荼郁壘二位鬼帝一言不發,身旁那只金眼白虎也無動作,一句話也不多說,一個字也不問,都在等待著他們進去。
居然這樣.......就過關了?
月灼師父心中并沒有沾沾自喜。
反而覺得,太容易得到的,必定有詐。
可又能如何呢?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懷抱著紅璃毅然進了那洞中,陰冷之感透過層層肌理,是直入骨髓的涼意。
小狐貍兒將頭深深地埋在月灼師父的胸前,月灼能感受到她的心底的恐懼,輕撫了她的狐貍毛,似在安慰。
大場面還是要師父來撐場,自己果然不行。
小狐貍兒暗自菲薄自己。
........
“就這么放他們進去,沒問題么?”
神荼終是開口。
而郁壘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上頭那位,不就早給我們指示了么?”
他撇了一眼還挺著背脊,坐的端正的金眼白虎,意味頗深地道了一句:“你說是吧,小貓兒?”
有個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