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墻上的三人犯什么事兒了么?”
只見那人的臉色瞬間陰沉,話語之間夾帶著忿恨和厭惡:“這三人來我們這處白吃白喝,雖然已經上報官府,可依舊未找到他們?!?
此事越提越氣,只見那人咬牙切齒又添一句:“我們掌柜的要了這三張畫像,貼在此處,看個臉熟。若是他日你們這些做伙計的碰到了他們仨,也能一下認出?!?
甄選道了一聲:“原是如此,我一定記住。”
隨后甄選分配了伙計房,小小的一間,還是三人同睡一塌。這酒肆外表光鮮亮麗,對伙計的待遇就這么一般么?
甄選心中喃喃抱怨,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還在江城的妻兒不知過的如何了。
甄選告訴月灼師父,他有個女娃娃,才三歲,名叫梅兒。
那日他臨別之前,梅兒扯著他的衣角,說什么都不愿他離去。
看著她哭花的小臉,甄選的心一下子酸澀,他抱起女兒,擁入懷中。絡腮胡蹭著嫩滑的小臉蛋,心疼地道一句:“爹也舍不得你。”
梅兒娘不語,瘦弱的身子抱住丈夫和女兒,側頭靠在甄選的肩上,一臉酸楚。
再多不舍,他還是執意要離去。梅兒娘為他準備了盤纏和干糧,夠路上吃穿用。
他心懷感激地親吻了自家娘子的前額,千言萬語都落在這個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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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城一待就是兩年,兩年的時間,忘憂酒肆的生意越來越好,甚至還有西域的人來到此處。
來到長安,就必要來到忘憂酒肆。
自褰裳閣云裳閣倒臺之后,忘憂酒肆也取長補短,招攬了一批歌姬,雖比不上當時的瑤也和花想容,但歌姬個個也都是花容月貌,對來此處的男子來說,綽綽有余。
不過,有些眼光高的,自然是瞧不上。
那忘憂酒肆重新修整一番過后,比當時的褰裳云裳更為華麗。然而也因此吸引了一些不干凈的東西。
盛唐夜宴,妖禍眾生。百鬼夜行,有人混跡其中,樂此不疲。
這日,甄選如往常一般,伺候完客人,便到茅房小解。不料一個黑影閃過,嚇得他褲腿濕了一處。
吱吱——
待他聽清聲兒之后,原是一只耗子,方才舒了口氣。
正準備回去繼續干活的甄選想起方才的事兒,忽然身子一震,覺得哪處有些不對頭。
耗子......有兔子那么大?
他越想越不對勁,渾身打起了寒顫,抄起了一旁的掃帚,雙手持著掃帚柄,依舊哆嗦個不停。
“出.....來.....”
連說這兩字也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
突然嗖的一聲。
一只拳頭大小,拖著長尾的耗子慌亂跑過。
這次他看的明白,那過去的黑影,不過就是一只普通大小的耗子。
方才,莫不是他看花眼了?
回頭之際,正對上一雙赤色雙瞳。
一只眼睛,兩個瞳孔,布滿殷紅。
甄選倒吸一口涼氣,只見那只身形都有人般大小的耗子越來越接近他,將他逼到角落。
有個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