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縮,額角滲汗,還有就是那........
小狐貍兒將一只耳貼近他的胸前,感受那緊鑼密鼓間此起彼伏的不安。小狐貍兒兩葡萄眼中晦澀難明,甚至有那么一絲意味不明正在蠢蠢欲動。
很好,翹楚。
這是將了他一軍。
月灼師父撫著懷中小狐貍兒的毛絨腦袋,兩耳隨著他的動作起伏,言語中溫和卻夾雜著些質問:“璃兒,你信我么?”
他沉聲低語,這些話似乎只能入他們倆的耳中。
“璃兒,那些天上來的人,你還是少接觸為好。傳聞這離火珠乃仙界火神祝融的私物,若是被她們發(fā)現此物藏于你身,也許......”
月灼的話還未完,紅璃卻即刻從月灼師父的懷里一躍而下,躥到翹楚的腳邊。
“璃兒?”
月灼的心尖兒一顫,璃兒這是何意?莫不是自家徒兒被成功挑撥,和翹楚共成一派了?
翹楚見這師徒情如此易碎,不過一句話就讓他心心念念的乖徒兒叛變,看他日后還敢不敢如此囂張了?
可哪知,這小狐貍兒居然一口咬上了她的落雪白燈籠長褲腳,這可是長安上好的絲織品,就這么被一只小毛狐給咬壞了?
“你!!”
那翹楚怒氣騰騰,一甩彎月長鞭就抽在了紅璃的身上。長鞭如水蛇,凌空跳動,方才那一記剛收回,這一記就在剛要落下的一瞬,被月灼師父一手扯住。
“翹楚!你鬧夠了沒有!”
他這一喝,翹楚本能心頭發(fā)怵。她倒是想起了幼時,他替她母親管教她那般呵斥的模樣。
過往如風潛入耳中,翹楚如水的眸子微闔,不自覺地笑出聲來,握著彎月長鞭的那只手自然垂地,輕道一聲:“罷了。”
聞言,一句“罷了”讓月灼眉頭蹙蹙,方才還那么盛氣凌人,這也不像她睚眥必報的性子。這丫頭莫不是又在打什么算盤?
他俯下身,仔細檢查小狐貍兒的傷口。
“璃兒,你沒事吧?”
“沒事兒啊,師父。”
小狐貍兒歪著腦袋,她這不是好好的嘛。有事兒的可是翹楚,她那上好的燈籠褲被自己咬了一個洞,怕是不能再穿咯。
可是小狐貍兒從自家?guī)煾傅难凵裰校氯艨吹搅松碡撝貍淖约骸?
方才那一鞭子,分明是打在了璃兒身上,怎么會?
難不成是自己方才看花了?
月灼眉頭緊蹙,回過神來正見那翹楚在壞笑著。
這處的翹楚,不過就是略施小計,稍稍施了小小的障眼法,就能看到如此手足無措的月灼仙,真是有趣的很。
她低頭瞧了一眼被那只兩尾小毛狐咬破的褲子,雖是心疼,可用這一條褲子換月灼出一次洋相,值。
大不了下次中元節(jié)再去長安買一條便是了。
知曉自己被翹楚戲耍,月灼也不生氣,臉面這種事兒和自家徒兒的生命安全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
只是沒想到翹楚這丫頭心性還是跟小孩子似的,不過,只要這樣能讓她消氣,此事兒了了也算好,省的在這幽冥地府再出什么亂子。
風雅頌這三鬼童見自己的老大消了氣,那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陰司大人。”
翹楚這才記起了身后還有一男子,轉頭問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人名叫‘縛辛’。”
“負心?這名字好。”
月灼又調笑一句。
“錯了,是作繭自縛的‘縛’,含辛茹苦的‘辛’。”
月灼搖搖頭,“你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那男鬼縛辛被說的無地自容,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