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眼白兔領著這幾位去那房屋所在之處,那對夫婦走在前,翹楚和甄選走在后,留了師徒倆在原處。
紅璃正準備邁出步子,回頭聽見月灼師父喊了她的名字。
“璃兒。”
他聲兒輕輕,喊出這兩字,并沒有帶太多情緒。
手指輕顫,紅璃只覺得心頭一緊,胸口好似被重物壓住似的,怎么也喘不過氣兒來。
她并未轉頭回應自家師父,而是加快了腳步,隨在翹楚和甄選的身后。
頭一次被自家徒兒這么對待的月灼,淡去了嘴角一抹尷尬冷笑,感到從一旁傳來的森森目光,撇頭一看,正是那李左車在凝著他。
眼里帶著意味深長。
月灼還未開口,那李左車倒先開口點了他一句:“小伙子,我瞅著你就是年輕,那姑娘明顯就是生你氣了,你怎么不追上去?”
“誰知道她在生什么氣啊。”
月灼這話說的心里委屈,他明明就沒做什么,也不像從前似的使喚她,難不成是她現在日子過的太安逸了,想找些事兒來做?
否則她好端端的,置什么氣。且不是一次兩次了。
輕嘆一口氣,見一旁的李左車直搖頭,月灼師父的墨眉微蹙,心里呢喃著,這家伙怎么瞅著一副他自己是情圣的模樣?
“而且,李老伯,我倆其實都是看著年輕,論歲數,我可比你大。”
月灼輕佻眉梢,語中帶著些許挑釁意味。
.........
看了房,果然如李左車口中所說,三屋相連,且坐落的位置離鬼市較近,往后要上那鬼市做些買賣的小生意,也是方便許多。
那對夫婦心中是既歡喜又不勝感激,這天大的恩情,反而不知該如何去報答。
這恩人給了他們一套房,又不收他們的錢,那只得為他們當牛做馬才能使自己的心里舒坦些。
這夫婦一提出這個意思,這幾位哪能同意,況且他們在這山陰居要了房子也沒有作用,遲早都是要動身去那十殿的。
“可是,我們夫婦,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你們。”
這兩位夫婦眼中的謝意都快漫出了眼眶。
“大爺,大娘,不用你們報答,只要你們以后好好的,夫妻和睦,別隨便吵架就好了。”
紅璃扶起又要下跪的二位,這倆老人家動不動就要給他們跪下,弄得她也是不知所措。
她本想偷偷瞧一眼月灼師父的反應,猶豫了半晌,還是作罷。
卻不知,月灼師父一直在她身后,滿眼疑惑的凝著她。
他還是未想通,與那些五大三粗,整日就知道使喚娘子的大老爺們想比,他算是心細的了。
一路上一直對自家徒兒照顧的無微不至,她的一點小心思,小舉動,他都能及時察覺到。
往往她有了情緒,寫在臉上,安慰幾句,這小狐貍兒就滿不在乎了,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就如一只餓了的小野貓,偶爾鬧點情緒,給它幾塊小魚干,立馬就安靜下來。
可這次,不論他怎么叫她,她老是甩臉子看。怎么反倒從一只小野貓升級為一只小老虎了?
就算是只小老虎,也是只紙老虎,她可在他身邊長大的,就不信還治不了她。
月灼心中輕哼一聲,再難馴服的精怪我都能治得了,不過就是一只小毛狐,沒什么大不了的。
..........
好不容易迎來了暮夜,只是這幽冥之地沒有晝夜之分,這處的天看起來總是陰霾籠罩,灰蒙蒙的一片,還有好幾股不知名的暗流旋渦涌動。
紅璃他們也是不知在這處什么時辰該稱為晝夜,只是見這處的居民都熄滅了燭火,四處悄然,想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