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激靈,小半從床沿滾落在地。
損友自己倒還是雙目緊閉,皺巴著一張臉,寫滿了委屈。
“如意啊,讓你親我,不是讓你啃我啊。”
.........
半夢半醒之間,損友這處說著,那處又摟上了茍白的腰。
“如意啊,抱抱~”
誰知茍白憋紅了臉,滿腔怒火無處宣泄,竭盡全力在床榻上轉了個身,正對著損友的癡.漢臉,全然化為了這一巴掌甩在損友的臉上。
啪。
“如意啊,如今連抱都不讓我抱了么?還打我——”
損友嗚咽,緩緩掀開眼皮,正入眼里的是茍白那怒不可遏的五官。
啊!
“你個死茍白,居然占我便宜!”
損友一個鯉魚打挺,從床榻上躍起,才發現摔倒床榻下吃痛到出不了聲兒的小半。他伸手去扶,小半艱難起身,起身時還不忘摸了一下自己的腚子有沒有摔壞了。
嘶——
疼的很。
兩人剛從夢境回到現實,還沒弄清是怎么回事呢,就被茍白怒氣沖沖的警告了一番。
“以后你倆睡地上,我睡在床上。”
茍白雙手環胸,沒好氣的凝著他倆。
“憑什么?!”
小半和損友同時發出抗議,他吖的,就算這小子曾經最有錢,也不能這么對他們罷。
何況他的錢如今都沒了,他們吃飯付錢都還要靠損友偷拿出來的老婆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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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我每晚受的這份屈辱!”
茍白將褥子一摔,小半和損友都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兀地閉嘴。
沉寂了半晌,四下依舊萬籟俱寂,鴉雀無聲。
忽而傳來一聲吱吱聲,從紙窗上晃過一個黑影。
正生氣的茍白以為是自己太過氣憤看花眼了,直到小半弱弱低語一聲兒:
“你們.....看到了嗎?”
“好像是耗子。”損友縮在一旁,瑟瑟發抖。
前幾天在那忘憂酒肆內見到了耗子,他嚇的去了半條命,若是再見到那耗子,豈不是要客死異鄉了?
“這么大男人了,還怕耗子。”
茍白可是不放過任何調侃損友的機會。可他方才分明也看到了,窗上那個影子,足有人影那么大,若真是耗子.....
那可是成了精的耗子啊。
吱吱。
聲兒是從房頂上傳來的,他們住的可是頂樓,再往上就是屋頂。
三人聽到瓦片被一片片掀開的聲音。
“莫非真是耗子成了精,在房頂都能挖洞了?”
小半覺著有些不可思議。
損友默默抓緊了小半的衣角,“小半啊,半人山道長,我們三個就屬你會點法力。這耗子.....你能搞得定罷?”
小半額角滲出密汗,半吞半吐道:“呃.....若是一般的小耗子應是沒什么問題,只不過.....”
“若方才那抹黑影是耗子,那我怕是也無能為力啊。”
小半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三人默契地仰著頭,打量著房屋的四處。
房屋四處靜悄的很,唯有那房頂,一直發出奇怪的聲響。
有個小妖精